那四个和尚一听此言,面露不岔,老和尚朝小僧低语几句,那褐衣小僧站起身喝道面:“这穷酸道人不过只会一门戏法而已,那里是什么仙人,大家莫要当真…他那道家之人就会玩个障眼法,要么来着一个假丹,害人害己”
“放肆,圆真你莫要胡言,坐下,道家丹法岂是你能污蔑!”众人还没说话,那老僧又暴喝一声,出来唱个红脸儿道。
小僧虽退了回去,可口似嘀咕但声却传遍四周
“师父,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幼年之时,却目睹过一位道人,用黑铅、水银、金石之物炼丹,说甚么金丹一成,即刻飞升。可惜,金丹方成,道人服用之后,却没有羽化飞升,反而是面泛青紫,口吐白沫,不消一刻,便中毒身亡。”
这下子听得周身人等眉头皱成一团,尤其是那几个有官位在身的贵人更是面色难堪。
好家伙,我们才说这道人是个仙家,使得仙法,你们这会儿又来拆台,而且还用朝廷禁止的外丹法来说事。
“圆真休得放肆!”老和尚又喝了一声小和尚,他对一旁的青年僧人打了一个眼神之后,赶紧站起身来对着子元辰施礼道:“老衲管教不严,还望高道见谅,贫僧弟子年幼无知不懂仙家高道之法,错把仙家当做那使外丹的妖道,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是呀,还望高道多多见谅,圆真师弟只不过是因幼时阴影,一时不慎犯了口戒,但圆真师弟本心还是好的,不过是为避免还有人步那道人后尘,虽知此时出身言明,会损道长威名,或还能恶了道长。但本性本心上还是一番好意,也是为了此间众生性命,莫要再走那朝廷所禁的丹法。故冒然出言,还望高道莫怪。”
青年僧人也是合十双手站起身来向着子元辰道歉,只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是有点恶心到了子元辰。
子元辰被这四个和尚恶心的够呛,一开始他对这四个和尚虽不能说有好感,但也没有多少恶感,只要他们不来找他麻烦就行。但这几个和尚先是将军,接着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场中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外丹法他们早有耳闻,尤其是这几个贵人更是比一般人了解更多,可以说千年大齐,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有吃这外丹吃死的,但又屡禁不鲜,虽然朝廷禁止外丹道传法和大量购买外丹道需要的金石之类的药材,可私下却还是有不少外丹道士存在,只不过大多都是面上是其他法门,而内里却是外丹法,这不皇帝陛下都开始大势招募外丹道士炼制长生不老药,只不过朝中大臣们却是极力阻止,而导致现在国家出现了四极化分,一面厌道,一面善道,一面两者各存,时喜时恶,一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子元辰闻言却是不做回答,他微微一笑,不顾周围怪异和疑惑的神色,随手从席上拿一个空碗,把堂内花盆里的土倒进碗里,装的满满,见周围众人疑惑,子元辰笑道:“各位善信,我道家又有大法一门,唤作:花开倾刻,此番正好给大家施展一番,也做个耍头玩乐……至于丹法之事,稍许贫道自会言明!”
子元辰买了一个关子,先显几个法打压一下众人心理,后再来一篇说论,两者一合,有大功效。
一听又有仙法,众宾客也暂时忘了和尚之前的言语,他们纷纷起身离席观看,四个和尚相互看了一眼也围入人群,倒好似观看卖艺的一般,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子元辰吩咐丫鬟去打来滚烫开水一碗。
又让僮仆去院儿里池塘摘莲籽一粒,不一时,莲籽与水皆已盛来,子元辰接过莲籽,埋入土中,又放下拂尘,掏出纸笔朱砂,书符一道,符纸一晃自行燃起,又带起一阵惊呼。
子元辰在所有人目光灼灼之下,把符纸烧入碗中泥土里,化为灰烬混入开水,然后把水均匀倒入埋莲籽的碗中,那起拂尘朝众人一笑,闭目念咒不止。
数息之后子元辰睁开双眼,捻个指决,拂尘一甩,口中低喝念道:“噫…此时不开,更待何时…”
随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朵嫩芽儿飞速破土而出,不过盏茶时间,就长出一尺来高的茎杆,嫩芽缓缓舒展,化为三片斗来大的莲叶,开得清翠可人,霞光艳艳。
三片莲叶中间,一朵花苞缓缓盛开,似慢实快,转眼花瓣盛开,一朵九品莲花,在阳光下散出霞光阵阵,水珠涟漪,飘起彩虹道道犹如瑞气彩雾。
堂内诸人无不震惊,只觉沧海桑田却被道人归为一瞬,不由纷纷用手去摸,那眼去看,确定这不是再做梦。
一时间,众人皆是如痴如醉,若有所思,更有甚者当场悟道,县令刘子安呆呆自语道:“仙人之意,莫非是沧海桑田,不过转瞬即逝,悠悠岁月不过转瞬之间…老夫蹉跎半生,依旧不得寸进,今日逢贵人后又逢仙人……这一切好坏都是瞬间而来,而因我自己而成就好坏功名?瞬间芳华亦或者留名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