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元辰又取出朱砂,先研磨细粉,取一份混入墨粉,牛膝兜,以蛇油调合,装入瓷瓶,标上记号。
再取朱砂混炭粉,卤砂,苍耳汁调好,装入另一瓷瓶,也作下记号,放便取用。
如此这般分门别类,装了十余瓶不同类型,不同功效的朱砂,都做好标记,放在袖兜里收好。
各种显法江湖秘术准备好了,已是擦黑,子元辰点燃烛火,见屋内蚊虫甚多,嗡嗡吵个不听,嬉笑一声,探指入袖一沾,用指头在地上画了个脸盆大小的圈子。
取黄纸裁剪好,调朱砂墨汁,用毫笔书符一道,子元辰双指夹住黄符念叨几句咒语,用烛火点燃黄符,晃悠几下把燃起的符纸丢入圈中,须臾符纸燃成灰烬,再圈儿里随风打旋儿。
子元辰负手旁观,数十息之后,蚊虫翁翁声渐消,只见神奇一幕发生了,屋内飞蛾,蚊子,苍蝇,蜘蛛,地鳖,纷纷钻入圈中爬伏不动,如同鬼神摄法一般。
这个法儿就是术士药功,画符念咒不过装模做样,唬骗他人,实际上是以朱砂,炭粉用蛤蟆涎水,鸡蛋清,按量调成,书符引虫,又以蒿枝粉,雄黄画圈,遂蚊虫入内不得出圈。
所以方仙术士者,所用法术异能,看似神异非常,犹如神仙一般,却又是奇门遁甲的幻术尔,
然而这些东西,皆系术士秘授,若不说同道理,古代凡人扣破头皮也想不明白其中关窍,最后只能叹服的说句,道长法术高明,真有谴神役鬼之力也。
所以又有内行人所言: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说穿了就不值钱,不遇至人传妙决,空言口困舌头干。
子元辰想了想只觉还是不够显法,拜寿时还得弄些高明的,不由望着墙上一幅画卷,他眼神一亮,想到了前世电视剧老版活佛济公里面的一篇桥段,而后兴冲冲的跑到后厨又找初见要了麸粉,白面,加些药粉,掺水和面,用水浸泡冲搓。
忙活个半晌,得了面清一盆,沉淀放置,把面筋送回后厨,等面清沉淀好后,倒掉表皮清水,只留底下奶液状物,把画儿摘下用这些浆液刷洗拓印,又用蜡烛灸敢,反复刷浆和入麸黄竹纸浆,再反复灸干。
约莫忙活到二更时分,经过层层加工的画卷除了变厚了些,水墨颜色淡了,似乎并无变化,子元辰再次用火灸干,把画从侧面轻轻一揭,掀出两幅画来,一幅水墨淡如白纸,被子元辰随手丢开。
而另一幅画则水墨鲜艳,仙鹤飞舞,老树虬松,瀑布石崖,却薄如蝉翼,子元辰小心翼翼的把画挂在墙上,犹如晾晒挂面一般,小心晾干。
擦了擦额头的汗,子元辰长吐一口气来,扭了扭脖子,就准备随便收拾干净洗漱一下就回床睡觉,而这一回首,却眼神瞄在了那本残书之上。
看着残书,子元辰心中好奇大增,但也有些惶恐,这会儿倒也是心中举棋不定,摸着下巴思量了半会,子元辰决定还是翻开看看,这玩意早晚都会要看的,这会儿就瞄上那么一两眼。
子元辰走上前去拿起那本残书翻开了第一页。
“元神君思虑神,元气母呼吸气,元精长交感精。其应在天,则神象日,气象斗,精象月。在地则神法火,气法土,精法水。在人则神载性,气载精,精载命。神浮而精沉,气居浮沉之间。精不外妄泄则元气混融,元气混融则元神安逸。三者既固,则鼎器渐完,鼎器既完,方可言修炼…………”
“嘶…”
子元辰长吸了一口气,这开篇所言的竟然是前世的内丹之道,这一世的道门也有内丹道只不过不太完善,错误百出。至于外丹道更是被朝廷所禁止,所以这世的道门最主要的流行法门是受箓,而受箓就等于是在天庭挂了号,但是没有天地神仙,这受箓也就借不了法,除此之外还有这服食和拜斗等等法门在这一世道门之中也好像是被断了传承一般,不见其名。
子元辰屏气凝神,他又翻开下一页
“可成地仙也!”
这一页只有这五个字还看得清,其余的字体都已经模糊成了一团,这让子元辰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接着翻开第三页
“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
子元辰看到这里,他缓缓的合上了这本残书。
“天地炁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子元辰大概明白了点什么,老观主为何会得肺金之病了,人即天地啊,天地有缺…………
这一世的道门就好像是残缺不全的样子,各方面都是漏洞。
比方那地仙,若是问老观主,老观主也只会当做是神仙之类的仙人,却是不会当做一种修行境界。
“地仙者,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不可见功,唯以长生住世,而不死于人间者也。”
虽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