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盛夏季节,顺天城燥热难耐,程睿带着我一直向南出了正阳门。程睿问我顺天城和长安城有什么区别?我说没什么区别。程睿说这顺天城和长安城是没什么区别,但长安城外跟顺天城外可没法比,在长安城有追求的人无非就是舞文弄墨,舞刀弄棒的,但顺天城有追求的人向来都是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我问程睿什么时候还学会作诗了?还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我是习武之人,别跟我拽这些文绉绉的屁话。程睿听完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长大了,要学会附庸风雅,多听多看多学顺天城里的文人说话,意境很重要。听到这我就不太服气了,要说文人聚集扎堆的地方,如果长安城排第二,放眼望去整个大明还有哪座城邦敢排第一?还有他说的什么月上柳梢头,相约去青楼也太小家子气了,这句诗一点也不大气,不就是晚上太阳落山之后一块逛青楼嘛,这有什么意境可言?要说如何把逛青楼说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那我们长安人只会吟“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种气势蓬勃的诗。给程睿说完这句之后我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对?程睿跟我说这些是要做什么?我问程睿,程睿忽然也想到了我们俩不是来讨论到底是顺天人有文化还是长安人有文化的这种无聊的问题,他带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地就是正阳门下,扬名四海的顺天八大胡同。
我跟着程睿在八大胡同里瞎逛,程睿跟我说顺天八大胡同是整个大明青楼数量最密集的地区,比秦淮河还要多十倍不止。我们走在八大胡同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刚被从青楼里扔出来的醉汉,也有手里抖着大元宝的在四处观望的登徒子,当然更少不了在门口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在卖力的吆喝揽客,时不时还能看到两位或者多位青楼女子为争抢一个顾客而大打出手,而被争抢的那个顾客被青楼女子们来回拉扯着,眯着眼睛抬起头好像还蛮享受这种当抢手货的感觉。我对程睿说这八大胡同虽然青楼数量的密度很高,但揽客手段都太低端,顾客的整体素质也不高,不像秦淮河两畔莺歌燕舞,文人墨客向往的圣地。程睿说那些南方人就是喜欢端着,其实心里打的算盘都是一样。我问程睿你不是下午刚说了你们顺天人喜欢附庸风雅吗?怎么现在说到秦淮河的文人你又瞧不上那些文人了?程睿说话有三说,利己为上。
我们继续在八大胡同的人群里徘徊,忽然看到一间小门,门匾上写着“时空俱乐部”,在门口贴着一张上联,写着“奇变偶不变”,我问程睿时空俱乐部里面是什么?程睿说这是一家很有名的俱乐部,里面的会员都是一些算命先生,他们算命都特别准。我问程睿什么是俱乐部?会员又是什么意思?程睿说俱乐部就是他们组织的名字,类似于直心武官的武馆两个字,会员就是他们组织里的成员,就像是华山派里的上官掌门,仇隐师兄,许山人师孙这些都是他们的会员。像师父杨顶天这种他们就叫做过期会员。我一遍看着在闹市当中的时空俱乐部,一遍听程睿说着关于这家俱乐部的故事,我对程睿说我也想去这家俱乐部里面算个命,程睿说让我别想了,这家俱乐部只算国运和朝堂里那些大人物的命数,从来就不给像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算命。这家俱乐部没有人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总之年代很久远,而且只在京城开设,其他地方绝无分店。我问程睿为什么只在京城开设?程睿说因为这家俱乐部里面的算命先生只算国运和大人物的命运,其他地方没有大人物。
第二天上午回到程睿家里,我还是想着昨晚遇到的那家时空俱乐部。我问程睿如何加入时空俱乐部,程睿不耐烦的跟我讲他要睡觉,等睡醒之后在细细跟我聊昨晚遇到的那家时空俱乐部。虽然我也特别困,但我还是想着万一时空俱乐部里的人能帮我算一下名,如果他们同意帮我算命的话我是不是以后也能成个大人物,我躺在床上抱着这样的美梦进入了梦乡。
下午醒来之后我在厨房找吃的,碰巧程睿也在这时醒来来厨房觅食。我继续让程睿跟我讲讲关于时空俱乐部的故事,程睿揉了揉眼睛问我竟然还记得时空俱乐部的事,我对程睿说万一时空俱乐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