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头牛的师父。
既然是这头牛的师父，那么肯定也是解教弟子了，大概也就是截教的三代弟子吧。
他看着通天教主笑了一声：“那你应当是这截教的三代弟子吧？”
“这二代弟子之中，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部分被强行度化去了这西方”
“剩下的寥寥无几了。”
“而剩下的那群人当中，也定然是没有你的”
“那么你就只能够是三代弟子了。”
通天教主听见那句死的死伤的伤，当即便是苦笑一声。
是啊，他当初万仙来潮的截教的，现如今死的死，伤的伤，不剩几个了。
陈珂看着他脸上落寞的神色，倒是没说什么。
通天教主倒是有些许的先忍不住了，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迷茫。
“前辈，您觉着，这通天教主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人？”
陈珂挑了一下眉毛：“怎么样子的人？当然是愚不可及的人。”
通天教主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生气，只是觉着确实是如此。
“唉”
陈珂看了一眼通天教主，觉着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的师祖是个蠢货不太好。
通天教主却是并不在意：“前辈，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这个问题缠绕在我的心中良久，几乎都是形成了心魔了”
陈珂点了点头，他发现这群人都特别喜欢听自己说话。
不管是吹牛还是说一些当年的故事，或者说自己解读的洪荒。
“问吧”
通天教主眼睛中的迷茫更深了：“当年，通天教主到底为何惨败？”
“座下弟子到底是为何，沦落至此？”
这个问题缠绕在通天教主的心中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是思考出来答案。
他的内心不敢相信那个真正的答案，但是却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解答。
陈珂眨了眨眼睛，自己都不说他师祖的坏话了，为何这个人还一直提起来？
算了，既然都是提起来了，那么自己也不在乎多说几句。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好了。”
他坐了起来，合上了手中的纸扇。
“此事说来啊，具体的有三点原因”
“第一点，通天教主太蠢”
“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蠢到了相信他那两位师兄的缘故”
通天教主虽说怨恨老子与元始天尊两个人，但其实心中依旧是将二人当成兄弟的。
陈珂如此这般说，他倒是有些许的困惑了。
“这是为何？”
陈珂飒然一笑：“你真的觉着那元始天尊和老子对通天教主有兄弟情？”
“你怎么和通天教主一样蠢”
“若是有兄弟情的话，为何当初在紫霄宫中让通天签上名字？”
“那个时候难道没有西方教的人么？”
“他们宁愿放过西方教那两个人，都要坑自己兄弟，你说他们对通天有兄弟情么？”
“还有，若是真的有一丝一毫的兄弟情，最后怎么会亲自出手杀死云霄？”
陈珂撇了撇嘴：“所以说啊，这元始天尊和老子对通天没有一丝的感情”
“他们纯粹是嫉妒，纯粹是觉着通天不配这么好”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坐着的已经愣住了的通天教主：“都说的这么透彻了，你可是明白了？”
通天教主脸上带着些许喟然，他之前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现如今被人戳破了，该怎么欺骗自己？
“明白了”
他抬起头，眼睛中带着些许的冷然：“那么，第二点呢？”
陈珂笑了：“第二点么，就是元始天尊和老子太坏了”
“他们早就是计划好了这一切，但是美名其曰为了通天教主好”
“他们能够不要脸的亲自出手，但是通天教主却是不会亲自出手”
“他们早就是算计好了自己兄弟这个性子，所以最后截教才是沦为如此的地步”
通天教主听出来了，他淡淡的笑了。
“前辈其实第二点还是想说，通天教主太蠢了。”
“他以为自己不出手，其他圣人就不会出手，甚至在元始天尊出手之后，还不下狠手”
“他顾念兄弟之情，但实际上，他确实什么都没有顾忌道。”
“他太懦弱了，是么？”
陈珂笑了一声：“我可没有这样子说，这样子说的人是你哈”
通天教主笑了笑，他在之前陈珂说明白的时候，便是已经放下了。
看破容易，只在一刹那之间。
“那前辈，第三点么？”
“难道还是因为通天教主太蠢了？”
陈珂却是在此时摇了摇头：“这倒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