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燕鼓起小嘴儿,奚落说:“他们还不是一个打败了又来一个,谁高兴叫他吃暗器,他们可先是不讲规矩,怪不得我……”说着借坡下驴退下。
那老者放声哈哈大笑,轻蔑地说:“好小辈,有你的,尽可放心,老夫决不坏你吃饭的家伙……”在说笑中,纵身一跃,来一个“大鹏展翅”,飞身扑将过来。
丘英年轻气盛,哪里看得惯他这种盛气凌人狂傲的样子,欲以给他惩罚,纪起前主子皇甫玉凤曾说过的话,“当对手纵跃在空中,身形下沉,双脚尚未落地之际,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若趁此进招,对手便很难躲避”。于是她便依样画葫芦,待那老者身形未落到船板面上的时候,便猛地扑了过来,右掌横斩他的双足,意欲把他弄下水去。
哪料这老者江湖经验丰富,似乎比前两人更为厉害,他也不用俯冲,也不用“撐椽手”来破招,身形只向后来一略仰,凭空把右足一挑,竟穿过丘英的双掌,径直向丘英的面门踢去,闪得如此迅捷,来势如此狠辣。
丘英急忙闪身躲避,虽然避过了那老者右足的正面进攻,但那老者业已右脚站立船头,左足又如电光石火般的疾发而出,几个“鸳鸯环腿”,硬生生把个丘英逼到了船边,立足不稳,掉下水去。
黄燕见状大吃一惊,急发钱镖打向老者。只见那老者身形疾如飘风,来个一阵旋转,把那几枚钱镖都打进了水中,随即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嘲弄地说:“哎,没打着,没打着。”
老者笑声未绝,望见一艘小舟飞也似的朝这边驶来,船头上站立一人,待船靠近,才看清来者是一名年约二十来岁的汉子,豹子头,气宇轩昂,扎撒着双臂,瞪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全神贯注着这边的打斗,小船来势如此迅疾,把这边的人都怔住了,就连纵声大笑的老者,也不由得止住了放肆的笑声,静静地打量着来者。
这伙来故意挑衅寻事的人,他们是冲着弥勒吴夫妻来的,他们可早摸清了此梅花山庄的底,可没有这样一个人物,若说他是一名泛舟的游客,看其装束神情又都不像,而且普通的游客,也没有谁敢来多管闲事,显然此人是有备而来。
就在大家沉吟等待之际,丘英已从水里爬上自己的船尾,坐在黄燕的一边,湿淋淋的直喘气。至于对方被丘英打落水中的两个汉子,也早已爬上了自己的船上,同样湿淋淋的也在喘着粗气。
那老者看斜刺里冲过来的小船越来越近了,便大声喝道:“你是谁?作什么来的?”此声喝斥,优如晴天霹雳,音响直顺着水面,向四外荡漾开去,就连黄燕与丘英,都觉得两耳嗡嗡作响。
可那小船上的汉子并不为所动,毫不惊慌,仍是扎着双臂,神色自若,冷冷地对老者发话道:“什么事情在这水面上交锋,让俺老远地就看见了,特来一观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原来已经一把长须,怎的还和小孩子们过不去?难道是他们冲撞了你老哥?俺不妨给你们和解和解。你老者和小孩子动手,难免会落个以大欺小的嫌疑,就不怕江湖上人笑话么?”这汉子说话不温不火,把个老者奚落一番,弄得老者有气也发不出。老者看汉子神光內蕴,在船头上一立,脚步不七不八,摆出的好像是太极门户,但又不很像,别看年轻,脚步却稳得很。
外行人看不出来,唯有那老者心中暗暗惊异,心想,这汉子如此年轻,一亮式就非同一般,神光充盈,英华內蕴,底气十足,有着非凡的功力,这定是个不同凡响的神秘人物,来者必是劲敌。黄燕心中也暗暗惊异,看来者似乎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一时也想不起来。
不说那老者与黄燕都在暗暗惊异,且说那闯来的不速之客,见那老者兀自凝目注视着自己,不发一语,便冷笑一声,主动打招乎道:“好朋友,怎的就是这个熊样?说实在的,你们到底停不停手,是不是安心要欺负这两个孩子?”
那老者似乎醒悟过来,面色一沉,几乎能拧下水来,冷冰冰道:“听你老哥的话音,你老哥是想伸手管这档子事了?可我得告诉你老哥,我们自有我们的事,你老哥是局外人,可不敢屈辱你老哥沾这趟浑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必自找如事呢,依我说,你老哥趁早掉回船头去吧,咱们日后相见还是个朋友,江湖之上的恩恩怨怨,你也管不了,也没见过你老哥这么好管闲事的,没的你捉不成狐狸反惹一身骚气。”
那年轻人听老者反唇相讥奚落自己,勃然大怒,豪爽而振振有词地说:“路不平大家踩,理不顺大家论,天下人管天下事,俺只知道抱不平,不准以强凌弱,以众欺寡,以老压幼,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孩子的事,俺实在看不惯,很觉不平,一定要伸手管管,朋友,你想怎么的?”
老者一听其这咄咄逼人的话,不接下来可是不行,遂怒目而视说:“还瞧不出你老哥有这大本领,竟要管天下之事,那么听凭你老哥怎样来管,俺一干兄弟们准听你的吩咐……”说着蓦地凌空飞起两条身影,原来是那老者在黄燕的小船上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