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想:我辈之人,修炼走火入魔乃是常事,但我精通佛道秘籍,又岂是寻常人可比?若是中了他的诡计,那才一世英名尽付东流了。旋即想到这老僧深不可测,十分邪门,不愿在此多留。
“今日听得大师妙法,莫测高深,来日再来聆听!”声音越来越远,已然离去了。
鸠摩智离开,大家都不想阻止,慕容父子虽然不愿他离开,但也来不及了。
扫地僧见他神色间尽是不服之色,知道他没有听进去,摇头叹息。
慕容博见鸠摩智被这老和尚几句话就忽悠走了,有些焦急。
正要说话,老和尚又道:“慕容老施主可要我替你免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
慕容博心中吃惊,显然被老和尚说中了,这每日之痛,无论何等灵丹妙药都毫无起效。
他之所以甘愿赴死,有一小半原因便是这无名之痛。老僧平平淡淡的的几句话,对他却宛如霹雳。他颤颤巍巍,却是这恶疾在心理作用下又发作了。
老和尚又对萧远山道:“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一惊,显然又被说中。
萧峰担心父亲,向扫地僧拜倒,“求神僧救我父亲!”
扫地僧扶起萧峰,“萧大侠以天下苍生为念,足见侠义之心,但有吩咐,老衲自当相从。”
又对萧远山说道:“萧居士虽然有深仇大恨,但那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却是不该杀的。”
萧远山见老僧责备自己,颇为不舒服,“神僧要我认错,那是绝不可能。”
慕容复虽然也为慕容博担心,但他不愿向人下跪,扶着慕容博,“爹,咱们走吧。”
老僧又道:“你竟如此忍心慕容老施主每日受尽痛苦吗?”
慕容复面色惨白,不愿多说,拉着慕容博便走。
萧峰不同意了,“就这样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招见龙在田,向慕容复击去。
慕容复要使出斗转星移相接。
那老和尚双手合十,一股气劲散开,如一堵高墙般,萧峰的掌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阿弥陀佛!佛门之地,不得妄自动武。”
王浩一看,知道这和尚已达半步宗师之境,不过他不想放过慕容家的人,站到扫地僧面前,“此乃萧氏与慕容家的恩怨,大师何必插手。”又对萧峰道:“萧兄,我来拦住这位大师,你尽管报仇便是。”
萧峰先向扫地僧躬身道歉,又向王浩道谢,便杀向慕容复了;萧远山于是也向慕容博杀去。
王浩向扫地僧道:“在下虽对大师敬仰非常,此刻却不得不阻止大师。”
扫地僧看向王浩,道:“这两位施主因习练少林武功而受苦楚,我再以少林佛法化解,正是因果之理,公子何必阻止呢?”
王浩道:“我只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慕容博害死无数无辜之人,岂可就此放过?”
扫地僧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两位施主若能消除执念,就再也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王浩冷笑一声,“慕容博害人无数,他若是成佛,那些被他害死又该怎么办呢?就此永堕无间地狱受苦吗?”
扫地僧也不生气,“前世种因,今世有果。因果循环,自有天理。”
王浩道:“我不信前世,不信来世。既有因果,当今世报尽,何必等到来世?”
扫地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公子如此执着,恐入魔道。”
王浩道:“我不信佛,只在人间。不在海中,何来上岸?”
扫地僧见王浩如此固执,“阿弥陀佛,施主执念已生,老衲只好动手了。”
王浩早已准备动手,“大师一心想要度化他二人,难道就不是执念吗?大师执意要动手,小可奉陪。”
取出“独孤九剑”,与扫地僧相对。
王浩和扫地僧的斗法其实早已开始了,刚刚在言语交锋之中,扫地僧便用上了佛音,王浩险些被扫地僧劝住。
只是王浩毕竟修炼了观灵诀,神魂逐渐壮大,所以才能不受梵音影响,反而和扫地僧打起机锋。
扫地僧神色凝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被自己的梵音所迷惑的人,对王浩越发重视起来。
王浩知道扫地僧自视身份,不愿率先动手,他也乐得拖延时间,只等萧峰那边解决了慕容复等,再来和扫地僧相斗。
不过情势并不乐观,萧峰和慕容复都是先天六重初期,慕容复虽然刚刚受了伤,但凭着极快的速度,萧峰也不能像原著那般快速拿下他。另一边,萧远山和慕容博相斗则要好上许多,慕容博刚刚被扫地僧所摄,伤病发作,落入下风。
扫地僧见王浩一直不攻击,便猜到了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