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鄙的家伙而已。
真是委屈了旁边那个清丽动人的姑娘。
这一下,更加没有人愿意坐在燕十三所在的这一桌了。
一坛杏花酿,喝着喝着,不知不觉,便已经见底。
燕十三心里想着,待会那夏侯重山知道自己杀了他的儿子,抢了他的儿媳,然后还来喝了他家的杏花酿,会是什么感觉?
薛可人则是越发的紧张了。
燕十三没有说什么放心之类的话。
在告诉薛可人,自己要来夏侯山庄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真的不想说。
薛可人漂亮,可漂亮又不能拿来直接杀人。
哪有自己的剑那么好。
自己至诚于剑,剑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甚至不会有小情绪,不会罗里吧嗦,只会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便陪着自己一起杀人。
问她会不会后悔,说带她走,只不过是想到那个薛可人未来十几年的命运,帮了她一把而已。
她要跟着自己,那她自己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有个女人跟着自己,这已经是燕十三最大的忍受极限了。
她如果怕,那没事,情绪,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谁也管不着。
就好比,你拿着一把剑,对着一个人的咽喉,只要稍微一用力,剑就可以将对方的咽喉刺穿,这时候你让别人不要怕,他就真的会听你的不怕吗?
当然,管不着之外,燕十三也懒得去管。
又过了片刻。
夏侯重山在台上,说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话。
来贺喜的江湖人士,一阵阵的拍手叫好。
或许他们此时很是困倦,想着赶紧吃了走人,又或者觉得这夏侯重山说的简直就是一堆屁话,甚至是压根都没有听夏侯重山在说些什么。
但,叫好声,必须要给。
鼓掌声,不得不热烈。
谁让这里是夏侯山庄,台上那个说话的人,是夏侯重山!
这时候。
守在夏侯山庄大门位置的老管家,终于等来了他派出去查看情况的人。
人回来了。
却一脸的惊恐,慌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镇定,今天是夏侯山庄的重要日子,不管发生什么,天,都塌不下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老管家说道。
在他看来,夏侯山庄,就是一个撑天的柱子,哪怕……应该是新任庄主在路上出了点事情,夏侯山庄只要还在,天,就塌不下来。
“少……少庄主……死了!”那打探情况的人,努力的平复下震惊的心境,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他所打探的情况。
他还没有改过一直以来的习惯,称呼为少庄主的夏侯星死了,迎亲的人,全部都死了,被剑,刺穿了咽喉。
“什么!”
夏侯山庄的老管家,见多了风雨。
很多人都说,老管家,是夏侯山庄最为镇定的人,即便泰山崩于顶,老管家也不会有丝毫的慌乱。
但是现在,老管家显然有些乱。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今天,是新老庄主接替的日子,也是新庄主大婚的日子。
可是,新庄主死了。
“其他人呢?”老管家又问道。
“跟随少庄主去迎亲的人,都死了,还有我们夏侯山庄的一名车夫,也死在了不远处,死状,都是一模一样,被一剑刺穿了咽喉,至于薛家送亲的花轿,则是丢在原地,周围都没有发现薛家人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任何战斗痕迹。”
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
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想好该如何将此事,用怎样的语言,去告诉老庄主夏侯重山。
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夏侯山庄的人全死了,薛家的花轿在现场,那么证明薛家的人,当时也在。
可是,现场却没有发现薛家人的尸体,周围也没有战斗痕迹。
按照常理来说,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对象,就是薛家!
但老管家知道,薛家,可没有那个胆量,敢对夏侯山庄动手!
一瞬间,老管家的脑海里,过了一个个想法。
然后,实在是想不明白,现在的武林,究竟有谁敢如此嚣张。
实在想不明白,这老管家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正在台上说着江湖道义的夏侯重山身旁,在夏侯重山的耳边,说道:“庄主被杀,薛家送亲队伍全部不见。”
他用最简单的两句话,便将最重要的的信息说清楚。
听到这个消息,夏侯重山突然怔住了。
在场全部人,都看出了夏侯重山的神色变化有些怪,随后,无边的怒意,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
全场的空气,似乎都被压缩到将要凝固,令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