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气疯了。
“刘兄,你闪开,让我诛杀此人!”
“此等卑贱之人,当杀之!”
当即,有一人拔剑,骑马朝着赵惊鸿奔驰而来,挥剑欲要斩杀赵惊鸿。
赵惊鸿见状冷冷一笑,后退一步,对刘锤道:“给我砍了他!”
“遵命!”刘锤立即一步上前,将赵惊鸿挡在身后,手中陌刀猛地举起,朝着奔驰而来的人马挥舞过去。
噗嗤!
刘锤一刀从正面砍下。
马头从中间被劈开。
而坐在马上的人,也没能躲开,被一分为二。
只是陌刀的刀刃不够长,没能将整匹马直接全部从中间切开,但鲜血满天飞溅,人马从中间裂开的场景,也瞬间震惊了现场所有人。
就连扶苏和张良还有林瑾三人都吓得后退了两步。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们,也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给他们造成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也是巨大的。
他们三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
现场骑马的十几人中,就从马背上吓得跌落七八个。
甚至还有家丁家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更有甚者,直接转身拔腿就跑。
他们生怕继续待下去,会被刘锤给一刀劈成两瓣。
其实赵惊鸿心中也是非常震撼的。
他知道陌刀的威力可以人马俱碎。
他想象中,也顶多是将人马从马腰部的位置直接斩断。
但是场面多么震撼,多么血腥,他是想不到。
更别说刘锤直接竖着切开的场景了。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胃中一阵翻滚。
看着哇哇大吐的那些人,赵惊鸿胃中翻滚的更厉害了。
但赵惊鸿硬生生将胃中翻江倒海的状态给压制了下去。
关键时刻不能吐!
稳住!
保持形象!
“尔等……”赵惊鸿一张嘴,胃中一阵往上呛,难受的他吐了一口口水,才缓和下来,“尔等竟然当着扶苏公子的面儿欲杀吾,眼中还有扶苏公子吗?”
刘春亭指着赵惊鸿怒声道:“我们要杀的人是林瑾!他杀了我家中族老,更是在上郡声望很高的夫子,门下学徒无数,竟然被这个贼子斩杀,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
“他若不死,秦律何在!”
赵惊鸿冷笑一声,“你眼中还有秦律?辱人母者,杀之无罪!”
“而且!”赵惊鸿从刘锤身后走出来,盯着刘春亭等人,冷声道:“开创上郡书院乃是扶苏公子的意思,尔等抵制上郡书院,想要让上郡书院关闭?所意为何?”
“林瑾乃是扶苏派遣开设上郡书院之人,有招纳学童,维护学院秩序之责任,尔等反抗上郡书院,撤走学童,又派老夫子辱骂林瑾,逼迫林瑾关闭上郡学院。”
“如此,你们乃是想要对抗扶苏吧!”
“汝等在上郡作威作福惯了,容不得别人前来插手上郡,是想要将扶苏给从上郡逼走吧!”
“你!你胡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刘春亭面露慌乱之色,忍不住出口制止。
赵惊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着,“扶苏做错了什么啊?他只是想要上郡的百姓过好一点啊!有错吗?”
刘春亭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是在拿大义压他啊!
“而且!”赵惊鸿盯着刘春亭,“扶苏来上郡,乃是奉始皇之令,尔等想要将扶苏逼走,是无视始皇诏令吗?亦或者说,天高皇帝远,你们在上郡,就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根本对咸阳的皇权不屑一顾!”
噗通!
刘春亭直接跪了下来,如丧考妣般地看着赵惊鸿。
他不明白。
为何他们会猪肉蒙了心,要来招惹这个祖宗。
这尖牙利齿,他们儒家骑八匹马也赶不上啊。
为何会遇见这等奇葩!
这一通帽子扣下来,他们必死无疑啊!
刘春亭只能绝望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们从未这样想……”
但是,他们想没想已经不重要了。
赵惊鸿把话说出来了,这个锅,他们就要背!
刘春亭看向扶苏,发现扶苏的目光已经逐渐冰冷了起来。
还有许多士兵,已经从营中走了出来。
此刻,刘春亭心中绝望无比。
他觉得自己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身后之人,家中妻儿老小,是否也会被自己牵连。
“没有这样想过?呵!你们就是这样做的!”赵惊鸿怒斥一声,转身对扶苏抱拳道:“督军大人,此人心思歹毒恶劣,不敬督军大人您也就算了,竟然连始皇陛下都没有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