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冷禅沉思之际,其身后突然站出一人,朗声说道:“讨伐魔教已是迫在眉睫,岂能临阵换将,左盟主统率五派已久,威望素著,若是换作旁人,有谁能服?”
这人身材消瘦,年纪只比左冷禅稍小一些,乃是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鄂。
林风闻言,神色淡然地反驳道:“汤师兄此言差异,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左掌门倒行逆施,以至我五岳剑派内生龌蹉,若是继续担任盟主,如何服众?”
汤英鄂神色大怒,当下喝骂道:“胡说八道,我师兄一心为五岳剑派着想,如何算是倒行逆施,再说,五岳盟主应由一位德才兼备、武功卓绝之人担当,而我等五派之中,还有谁比左盟主更合适?”
林风听到汤英鄂这等自吹自擂的话,不由地大笑道:“汤师兄又说错了,若说德才兼备,除了左盟主,我等其他几派的掌门哪个不是仁人君子,我师兄人称‘君子剑’,德行江湖皆知,至于武功嘛,大家又没有比过,谁能确定左掌门武功第一!”
群雄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并不关心谁当五岳盟主,但若是能够看到五岳剑派的掌门亲自上场比试,那真是不虚此行了。思及至此,个别胆大之人竟高声呼喊起来。
“比武夺帅!”
“比武夺帅……”
这呼声一起,顿时引来其他人的附和,一时间,群雄叫嚷声越来越响,最后合成一股声势,竟喧宾夺主,变得若不比武,就无法决定盟主之位了。
岳不群等人见此一幕,顿时松了口气,此刻,莫大、定逸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岳不群,他们自知武功比不上左冷禅,所以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君子剑身上。
高台之上,汤英鄂脸色铁青,当下就准备出言呵斥,不料,就在此时,左冷禅突然站起,一步跨到汤英鄂身前,双眼凝视着岳不群,沉声问道:“比武夺帅,岳掌门也是这等意思吗?”
若说五岳剑派中左冷禅最忌惮谁,那是非岳不群莫属。不过,这只是以前,自从数月前,他武功大进后,岳不群已经不被他放在眼中了。
面对左冷禅的强势姿态,岳不群神情肃穆,沉吟良久,道:“我等身为江湖中人,比武夺帅原是规矩,只是刀剑无眼,难免死伤,如此一来,不免伤了同门和气。”
左冷禅闻言,心中不屑一笑,嘴里却道:“听这话,岳掌门是同意比武夺帅了?”说着,他又转头望向莫大,问道:“莫大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江湖规矩,自无不可,何况上次推选盟主,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么些年过去,莫某自觉有所精进,正想跟各位师兄印证一番剑术,为我五岳剑派交流做个表率!”莫大迎着左冷禅的目光,神色淡然地回道。
左冷禅闻言,冷冷一笑,心道:以我今时今日的修为,即便你们全上,我又有何惧?不过,不比上一场,你们终究不死心。也罢,过了今日,就让你们安安心心地做我五岳派的堂主。
思及至此,左冷禅顿时豪气干云,朗声道:“好,既然诸位都有心盟主之位,那便遂了你等的心愿,左某在此,哪位师兄愿意先行赐教?”
眼见左冷禅等人三言两语定下比试规矩,群雄顿时热情高涨,纷纷大声叫好。
这时,只见天门忽地站起,朝着岳不群等人一拱手,道:“天门年纪大了,久坐不住,便由贫道抛砖引玉,先向左掌门讨教一番吧!”
天门对左冷禅收买玉矶子等人的行为十分不满,眼下既然决定比武夺帅,他怎么会放过左冷禅,正好顺便出了这口恶气。
“很好,左某也正想着与天门道长切磋一番呢!”左冷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这时,只见汤英鄂右手一挥,左右瞬间站出一排嵩山弟子,齐声喝道:“恭迎掌门神剑!”
这一声喝,乃是数百人齐声喊出,各人均运使内功,声震如雷霆。群雄闻之,无不心中震撼,只觉嵩山派气势非凡,不愧为名门大派。
左冷禅在喝声中缓步走上高台,他站在哪里,目光随意扫过台下,群雄心中莫名一紧,当下一个个紧闭嘴巴,竟不敢再发出丝毫的声响。
左侧席位,方正和尚与冲虚道长见此一幕,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此时此刻,二人也不得不感概左冷禅深厚的内功修为。
群雄震惊之际,只见两队黄衣汉子快步跑出,当先二人手捧长木盒,高举过顶,神色肃穆地走到左冷禅身前,高手喊道:“请掌门接剑!”
这时,只见左冷禅收回目光,缓缓打开盒盖,从中取出一柄巨剑。这柄剑的宽度不仅远朝其他几派的制式佩剑,便是连嵩山弟子所用的阔剑也远远不及。
此刻,左冷禅手持巨剑,轻轻一划,只听嗡的一声,空气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对面,天门道长面色一沉,暗暗警惕起来。
“天门师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