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暗自思量的时候,原先站在洞口的吴老,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老者不是来找孟云星的,而是来找辛家族长辛慕的。
“辛族长,今年要下注几何啊?”
老头原来是来拉赞助的。
辛慕抽了一口烟,她吐了一口烟圈,“往年都是我们辛家先下注,难免有些霸道,今年就让蓝红旗的宁甘两家下下注吧。”
吴老抱拳赔笑,“明白,明白!”、
说完,他便向宁甘两大家族走去。
至于辛慕,作为辛家族长,这一让,她或许有其它的考量,但是给旁人看来,就是辛家今年没有信心,拱手让出第一的位置。
第一个下注的家族,其隐喻就相当于是磨天镇第一家族。
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第一,宁甘两家族长争吵不止,看架势,几乎都快要打了起来。
辛慕手中握着细杆旱烟,她只是远远的看着。
其人面若冰霜,没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在辛慕望着远处宁甘两家的时候,孟云星也在近处望着她。
“作为一个女子,现在还能沉得住气,单是这份稳重,一般人恐怕都承受不住。”
孟云星想,若这事换做自己。
假如自己作为辛家族长,看着对手的合作伙伴都是个个强悍,再看自家合作伙伴却是个没什么特点的少年,怕是心里早就心急火燎一般。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佩服辛慕。
在孟云星看着辛慕的时候,很快,辛慕也发现了孟云星的目光。
她扭回头望了望,挪步走到少年面前。
她盯着少年看,一言不发,除了偶尔抽一口烟之外,再无其它动作。
孟云星倒也无惧,对方看他,他也看对方,反正看的是美女,自己也不吃亏。
另一边,蓝红旗的宁甘两家依旧超的不可开交。
他们都在争第一。
不是真正的第一,而是第一个下注。
最终,作为裁判的吴老给了一个建议:竞价下注,谁的价格高,谁就第一个下注。
这个建议不错,宁甘两家族长都表示同意。
于是,一场无休止的竞价开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以蓝旗宁家的三万贯注竞价第一。
作为红旗的甘家不甘示弱,也以家族之资,凑了一万贯赌金。
一时间,赛前首盘,蓝旗宁家的赔率是一赔三,而红旗甘家的赔率是一赔五。
宁甘两家下注完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向曾经的第一,也就是紫旗辛家。
众人看着辛家族长辛慕,而辛慕却在看着合作少年孟云星。
默默看了这么久,两人一直对视。
“呼!”辛慕吐了一口烟,或者说,她更像是叹了一口气,“孟云星……”
“正是在下!”
“孟少爷,”辛慕生意冷淡,听不出喜怒哀乐,“你觉得我该下注多少?”
辛家三位长老听言,纷纷上前劝阻,“族长,别冲动啊!”
辛慕不理会那三位长老,她只是用双眼一刻不离的、直勾勾的盯着合伙少年。
孟云星极轻松的笑了笑,“多多益善……”
稍稍顿了顿,他又补充,“辛族长,我觉得你可以把辛家一族之资全部下注。”他的语气不悲不喜,同样让人很难听出用意。
辛慕听言,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烟杆。
虽然动作很细微,但却被孟云星清楚的看在眼里。
这也是第一次,孟云星看见辛慕有情绪波动。
猛吸一口烟,像极了红眼的赌徒。
她不再理会孟云星,只是潇洒转身离去。
大步流星,辛慕走到公证人吴老面前,她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极为铿锵,掷地有声。
“紫旗辛家,三万注!”
此言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现在辛家的赔率是一赔十。
赔率这东西,如果它越大,那么相应的,输的可能性就越高。
“这辛家是疯了吗?”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
“明摆着送钱给人家啊!”
“辛慕冲动了啊,今年输了第一,又要赔这么多钱,我看辛家这次彻底要完蛋了。”
不仅外人不看好辛慕的举动,就连辛家本家也不看好。
甚至有恶毒的咒骂声,“牝鸡司晨!我早就说过,让一介女流掌管辛家,咱们辛家迟早完蛋!”
辛家其它人也争相附和,“她辛慕哪来的那么多钱,还不如族中的银钱,既是族中钱财,凭什么就这样任她一人挥霍。”
有人高喊:“三位长老,你们快阻止辛慕那个疯女人啊,她是要把辛家往火坑里带啊!”
“辛家要完了!”
辛家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