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郎中们似乎已经对他恨之入骨,看那些人架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又进来两人。
一人白衣布袋,鹤发童颜,虽然年龄大约有五六十岁,但看起来却十分康健。
另一人,十二三岁,与白衣老者有几分神似,看起来活泼可爱,尽管一身药童装扮,然而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孩。
因为白衣老者气质卓绝,所以很快就把厅中郎中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原先因孟云星引起的吵闹声渐渐消去,厅中顿时显得有些寂静。
至于那名面容枯槁的老郎中,刚才还在对孟云星指鼻相骂,当他回头看见刚进厅的白衣老者,竟然瞬间呆住。
不多时,他步履蹒跚,缓步走向白衣老者。
老郎中盯着白衣老者看了一会,然后问道:“敢问足下,是否姓白?”
老者微笑点头,“老先生既知某姓,某未敢请教先生大名。”
老郎中听言,忙鞠躬行礼,“免贵姓聂,单名复,在白老面前,区区在下,不敢妄称先生。”
厅中其它郎中闻二老对话,顿时议论纷纷。
“白老?难道是他?!”
“医圣白水苏!!!”
“原来是白老,他是我毕生仰望之人啊!”
“我也是,之所以走上行医之路,就是因为曾经听过白老的传奇故事。”
一时间,在场郎中,无不起身相迎。
“白老仙姿不凡,不愧为我辈楷模!”
“身为医者,为贤为圣,已臻化境,夫复何求!”
郎中们拍起马屁来,也是够可以。
“既是白老亲至,罗小姐怪病必能治愈。”老郎中聂复面露欣喜,“管家何在?”
门口胖管家立即上前,“聂老?”
“这位是医圣白水苏,还不快请你家老爷过来!”
“好!我这就去!”
待管家离去,聂复指向堂中正位,“既为医圣,理应高坐堂上!”
其它人顺着老郎中所指望去,刚好发现孟云星依旧坐在上面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刚才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白水苏身上,倒是忘了堂上正位还坐着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此情此景,有人义愤填膺,“真是无才无德坐堂上,大贤圣人傍门前!”
“快滚下来!”
一众郎中已然面红耳赤。
白水苏也注意到了孟云星,他请开众人,迈步朝堂中正位走去。
没几步,老者来到少年面前。
前者向后者抱拳,“小友,你好。”
“何事?”
“某见小友千夫所指,却依旧气定神闲,这般镇定,叫人心生佩服。”
孟云星轻笑一声,“老话说的好啊……”
“?“
“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反咬回去吗?”孟云星看着满堂的郎中,脸上尽是不屑之色,“那岂不是要咬的一嘴毛。”
反正人也得罪了,他无所顾忌。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并不重要。
白水苏一时语塞。
秀中厅的郎中们顿时怒不可遏,“臭小子,骂谁是狗呢?”
老郎中聂复拖着风烛之躯,一步一挪,走到孟云星面前,“竖子无礼!”他又把手指向少年鼻尖。
这一次,孟云星没有再客气。
可一可二不可三,不然别人很容易蹬鼻子上脸。
他一把握住老郎中的食指,8万斤的力量可不是说说而已,他已经用了很轻的力气了,但依然几乎把老郎中的食指握断。
“哎呦!”聂复疼的大叫一声,差点当场瘫倒在地,他倒是不装的。
食指头被捏碎,那是真的疼啊。
孟云星撒开手,老郎中直接瘫倒在地上,他“哎呦哎呦”打着滚。
原本就老迈的只剩半条命,这下好了,不仅半条命没了,现在只有最后一口气吊在嗓子眼。
“我最讨厌别人拿手对我指指点点,这只是略施小惩,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老命!”
孟云星发威,其他郎中瞬间噤若寒蝉。
别看他们刚才一个个叫的凶,真遇到厉害的,一个也不敢再乱嚼舌根了。
药圣白水苏见状,他微微叹息一声,“同为医者,何必伤人?”
言罢,他从自己的布袋里掏了一个小玻璃瓶。
蹲下身,将玻璃瓶内的膏浆倒出来,另一手扶住地上老郎中聂复的身体,“别动,我来给你敷点药!”
聂复听言,他忍着疼痛,身体月不再打滚。
白水苏将膏浆敷在聂复受伤的食指上,说来也奇怪。
老郎中食指敷上药膏之后,虽然未能断指重生,但却消了肿,并止了痛。
在场一众郎中见状,无不出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