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祁世子可还记得,你每次大考前,本宫都会为你送去许多注解过的资料。”
祁书羡眸色一顿,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
但……的确有此事。
他颔首,当着商行聿的面道:“记得,那时你说是心疼我温习辛苦,所以从各处搜罗了那些书籍资料。”
盛知婉面上没什么表情:“祁世子可还记得,每次大考前,本宫都会与你讨论社稷民生?”
祁书羡亦颔首:“你说,想让我做个于社稷有功之人,我也是因此,才会去苍南。”
“呵!”盛知婉坐在马车上,垂下眸,“那祁世子竟从未发现,你每次于大考上遇到的题目,在本宫送你的书籍资料中,都有类似之题吗?”
“你未发现,殿试上父皇的出题,亦与本宫与你讨论的社稷民生,很相似吗?”
祁书羡愣住。
他眼珠直直盯着盛知婉嘲讽的目光,片刻,一些遥远模糊的记忆浮现在心头。
他眼瞳缩紧,紧抿的薄唇因为错愕猛然张开:“你、你什么意思?”
“本宫的意思,祁世子应该很明白。”盛知婉扬起下颌,一字一句清晰又残忍:“另外——”
“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从勿攻,饵兵勿食,归兵勿竭……,还有那沼泽之地,瘴气之用。”
随着盛知婉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祁书羡面上的神色,越发凝滞。
他怔怔地听着,又似乎一根弦从大脑中断裂,什么都没听清楚。
这……是那半卷《兵法七略》中的内容。
可为何,盛知婉能如此熟悉默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