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阳光炙热地烘烤着大地,林成带着一队士兵,面色凝重地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他们手中握着刚刚印制好的告示。
林成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与自责的光芒。
他早就猜到了渤海军中可能潜藏着内奸,但没想到这些内奸竟然能让暗影的四十多艘船只逃离大炎,这无疑是对他治军不严的极大讽刺。
林成原本打算暗中调查此事,以免惊动皇上,毕竟这样的失误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些背叛者,将他们绳之以法。
然而,他没想到陈震南的洞察力如此敏锐,竟然已经洞悉了一切。
告示被一张张贴在城墙、集市和酒楼的显眼位置,林成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在执行一项关乎生死的重要任务。
告示一经张贴,立刻引起了满城的轰动。
人们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街道上的喧嚣声、集市上的叫卖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淹没。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人们议论最多的竟然不是谁背叛了大炎,而是陈震南的宽仁大量。
百姓们围在告示前,交头接耳,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变为敬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胡须“皇上真是宽宏大量,这样的胸怀,真是我们百姓之福啊!”
旁边的年轻小伙子,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满脸崇拜的说道“是啊,皇上不仅没有追究,还选择了宽恕,这样的气度,真是让人佩服!”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
人们在茶馆、酒楼、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陈震南的名字被一遍又一遍地提起,但其中的一些人,却是做贼心虚。
林成派出了自己的卫队,这些卫队成员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他们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装束,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从人群中获取内奸的线索。
林成本来打算直接从军营下手调查,他相信那里一定隐藏着蛛丝马迹。
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意识到放走暗影四十多艘船的行动涉及的人员肯定非常众多。
因此,他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策略,顺藤摸瓜,一点点地掌握证据。
这样的方法不仅能避免打草惊蛇,而且能确保无辜的人不被冤枉。
林成的调查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的卫队成员们如同猎豹般在人群中穿梭,眼神锐利,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细节。
他们在酒馆、市场、街头巷尾,甚至在军营的外围,都布置了眼线,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而在渤海王府的书房中,陈震南则是一直在埋头批阅奏折。
书房内,烛光摇曳,陈震南的身影在墙上拉得很长。
他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而锐利,每一份奏折都经过他仔细的审阅。
他的手中握着一支毛笔,笔尖在奏折上舞动,留下一行行刚劲有力的字迹。
时间在笔尖的舞动中悄然流逝,一转眼就过了五天。
奏折虽然每天都有,但最让陈震南担心的,是东北和西南的局势。
自从自己出海到现在都已经二十天了,那两边竟然还没有新的奏报。
“皇上,东北和西南的奏报还未到来,是否需要派人去催促?”
陈震南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转头看了一眼严世宇。
“不,要么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要么就是正在追击。我现在需要做的,是保持耐心。”
就在陈震南忧心忡忡的,等待东北和西南的奏折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没有丝毫预兆,也没有敲门声。
严世宇反应迅速,下意识地抽出长刀,刀光一闪,指向门外,仿佛一头警觉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入侵者。
门外,攥着两份奏折,身穿一身青衣的宋云央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从容,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仿佛走进来的不是书房,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严世宇急忙放下长刀,刀光隐去,他的表情从紧张转为尴尬,脸颊微微泛红,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见过皇后!”
严世宇急忙单膝跪地,宋云央让严世宇起来,这种大礼她也觉得不习惯。
陈震南闻声一看,震惊不已,没想到宋云央竟然过来找自己了。
急忙起身,陈震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宋云央的手。
“云央,你来了!”
陈震南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一边说着,一边让宋云央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那个位置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宋云央一脸懵的坐下,表情从从容转为困惑,眉毛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