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尘抱着孩子走过来,不过他还算有分寸,没有走进来,“什么事?”
姜芫抢在催乳师开口前大声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你赶紧回屋去。”
说完,又喊催乳师,“他不需要学,你快点过来吧,把门关上。”
催乳师也知道分寸,她本是好心,好容易看到这么相貌出众的夫妻,就想嗑嗑CP,却没想到他们如此奇怪。
周观尘一头雾水站在门外,听着女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不免起了心思。
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自动跳入脑海中,让他心跳急促起来。
赶紧退回婴儿房,还关上门。
半个钟头后,姜芫终于结束了酷刑,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就连催乳师走,她都没有力气起身。
听到声音,周观尘从婴儿房出来,敲敲门。
姜芫也顾不上自己多狼狈,抬起头看着他,“棉棉呢?”
“睡了。”
“谢谢你,你也走吧。”
他嗯了声,给她关上门。
姜芫躺了会儿,大概是因为疼出一身汗,反而退了烧,她担心棉棉,就撑着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一出去,就听到厨房传来水声,她忙跑过去一看,发现周观尘正在切菜。
她不禁疑惑,“你还没走?”
男人没说话,转身打了两颗鸡蛋在锅里。
很快,他就把熬得浓稠的小米粥和两个小菜端上餐桌,“快吃吧,一会儿棉棉要醒了。”
“你……还是走吧,别让你未婚妻误会。”
他坐在她对面,“你是怕陈默知误会吧?”
姜芫不说话,小口吹着面前的粥。
周观尘蹙眉看了会儿,把行阳印掏出放在桌上。
“你把这个给了我,你师父怎么办?”他记得她说要用这个去救师父。
姜芫喝了两口粥,感觉没那么虚弱了,这才慢慢说:“我还有走阴。”
周观尘顿时怒火中烧。
行阳顾名思义,那是走阳光大道,走阴呢?那是要钻最黑暗最见不得人的阴沟,面对也是恶狼毒蛇。
当年凤柩可没让姜芫碰过一点江湖事,可她却为了个男人竟然想以身涉险。
男人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姜芫,陈默知就那么好吗?让你甘愿拿着生命去冒险?”
姜芫看着两枚玉印,语气很平静,“周观尘,你有试过在绝境中被人伸手抓住吗?”
他眼眸一动,定定地看着她。
姜芫微微勾唇,“你有试过被人无条件地相信和选择吗?你有试过……无论你多糟糕,都有人不离不弃吗?我长这么大,除了秀姨和师父,陈默知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哪怕不谈风月,为了道义,我也该为他拼命。”
周观尘沉默了。
姜芫继续笑着说:“师父对我有恩,默知哥对我有义,不能两全的情况下我只能拼尽这条命。”
行走江湖,仁义诚信都是最基本的。
他也曾经为了朋友道义舍生忘死,但他没想到姜芫一个女孩儿也能有这样的气魄和胸怀。
他把行阳印扔给她,“我不需要这个也可以成为周家家主,留着救你师父。至于你手上的走阴,就在你手里当个死物就行。”
“那你不肯帮陈默知?”
“只要你们分手,离开他的家。怎么,舍不得?”
姜芫苦笑,“这个不算条件,因为你不说,我也要离开他。”
不仅仅要离开他,还要离开所有对她好的人。
男人微微皱眉,她竟然真的要跟陈默知分手。
是发现他是个卑鄙小人了吗?
“也好,既然要分开,你就搬离这里。我已经从翠微湾搬走了,你是想回去住还是我帮你卖了重新买房子?”
姜芫不会跟钱过不去,“卖了吧,我带着钱走也方便。”
周观尘眸子微凝,“走?去哪里?”
姜芫笑了笑,“没哪里,就随便那么一说。”
男人眯起眸子不信任的看着她,“你最好留在亰北,否则我护不住你。”
她嗯了一声,长睫毛下的眼瞳极其冷淡。
周观尘却以为她在敷衍自己,“我是认真的。”
她抬起头,“你怎么救陈默知?不会真的作伪证吧?”
他冷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那请问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打算怎么救人?”
“你保证跟陈默知分开。”
姜芫举起手:“我保证跟陈默知分开,否则让我天……”
嘴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他的脸色很沉:“别说了,信你。”
姜芫拉开他的手,“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周观尘忽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