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天子刚才的一道口谕,右丞相冯去疾,带着一阵痛快淋漓的舒畅,朝殿外的白袍军将士一道。
“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特别是对外采用的手段,将强硬二字无限展现出来。”
对此,满朝文武心下不由一叹,难怪拥有斩杀十九皇子胡亥的魄力。
天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斩首祭旗,再向箕子(早月)鲜直接宣战,这才有资格当大秦的第二代天子。
“不,大秦天子,我该说的已经说了,绕了我吧……”
一听大秦君臣起了杀心,想拿自己作为宣战的一种方式,箕子(早月)鲜使臣丘连吓坏了,口不择言的求饶道。
“什么时候,朕说过放了此人?”
见此,赢彻并未去理会什么时使臣,而是将目光看向众臣。
“回陛下,从头到尾不曾提到过。”
从箕子(早月)鲜故意挑衅,变着法索要赔偿的时候起,文武众臣的态度无疑是一致的。
大秦横扫天下六国,北击匈奴南平百越,区区一个箕子(早月)鲜又算什么?
硬是要说有的话,顶多,再灭上一国而已!
“大秦天子,我狗命不值钱,杀了太不值得,愿意回去劝说我箕子(早月)鲜国王。”
细细一想还真没有答应下来,丘连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牙间不受控制的打起颤来。
现在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回到箕子(早月)鲜本土,今后给再多的权利财富,再也不出使大秦了。
“带走……”
同样深受感染的白袍军将士,手里的力道不再刻意控制,一左一右格抓住丘连的双腿。
“呯…呯…”
紧接着,像是外拖死狗一样,将对方直挺挺的往殿外拖去。
“啊!”
当经过宣政殿门槛,丘连只觉五脏六腑翻滚过来,一声哀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自身承受的万分痛苦。
“大秦天子,不关我的事,绕了我吧,都是箕子(早月)鲜国王指使的。”
想到自己接下来面对的命运,丘连的手往殿内一伸展,试图挽回大秦天子的决心。
之前早已经说过,千万不要去招惹大秦,哪怕是一点点的挑衅,偏偏新上位的国王听不进去。
“………”
不管是身为天子的赢彻,还是王翦、李斯等一众文武,基本布以一道道冰冷的目光。
对于原本的属国箕子(早月)鲜,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战至对方彻底倒下为止。
“大秦君臣残暴不仁,难怪世人皆称暴秦,暴秦!”
眼看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丘连不断大骂着暴秦,殊不知,正是想掩盖内心里的恐惧。
“不,别杀我,我给你们好多好多的财宝!”
明晃晃的刀身闪烁着寒光,仅仅硬气几秒的丘连,一下子又成为了怂蛋,准备掏出自己的一切家底。
“………”
然而,白袍军将士以更加凛然的眼神,迅速挥下手里的大长刀,正好对准一面旗帜。
“不!”
只是一片虚影闪过,丘连几乎可以感受到冰冷的触感,发出一声胆寒到骨子里的惊恐。
并且,心底里还想着连滚带爬,离开不是普通人可以相处的大秦。
“噗呲!”
锋利的刃口轻易切断脖颈,一颗斗大头颅孤零零掉落地面,整个身体居然还保持着往外爬的姿态。
“哗!”
随即,喷洒而出的鲜血朝着四周飞溅,深深沾染着一面旗帜,昭示着一场无声宣战。
“禀陛下,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这是祭过的一面旗帜。”
紧接着,一名白袍军将士手拿旗帜,步入殿内禀告道。
“彩,祭旗祭得妙!”
旗帜边的血迹尚未凝固,反而还进一步加深着原本的颜色,继而变成显眼的赤红。
对此,文武众臣只觉出了一口恶气,纷纷齐喝一道彩字。
“攻伐箕子(早月)鲜一事,众卿尽可畅所欲言。”
对方的使臣仅仅是一个开始,赢彻并未有多大的在意,转而问道。
至少在没有灭亡箕子(早月)鲜之前,事情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又有什么值得喝彩的。
“陛下,箕子(早月)鲜效仿中原,修筑为数不少的城池,东进主力应该以步军为主。”
“另一方面,由长城军团统帅蒙恬,从旁牵制住匈奴骑兵,断绝对方的最大外援。”
细细的考虑了一下,一代老将王翦继而出列,郑重的建议道。
“不错,可以采纳王老将军的提议,双重压缩箕子(早月)鲜的生存空间。”
听着这么一番对策,在场的文武点了点头,表示了大范围的认同。
隔断箕子(早月)鲜外来借力,他们则有充足的兵力,还有最快的时间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