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将军命我们随行殿后,就一路狂奔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那个纵横杀场的杀神会是你。”
“三个卫所,一个卫所有一千多人,怎么就剩你们这点人了,还需要冯指挥使亲自出手。”曹阔环顾左右,加上不能动的冯慎也不过二十人了。
“那姓李的行军作战狗屁不通也就罢了,为人更是刻薄寡恩,把好的、清闲的差事都给了他的亲信,脏活累活拼命的事儿全都推给了我们,连番大战下来都死光了,三千多兄弟啊,仅剩下不到几百亲卫,这还是指挥使大人使了银子才保住的。谁想你追的这么紧,大人不忍兄弟们横死才亲自出手的。”一提这件事,童亭就压不住火,把实情全都抖了出来。
“你投靠燕贼了。”冯黛青语气不善。
在大是大非面前,古人是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曹阔知道这事若不解释清楚恐怕就要与冯家反目了,但此间种种又哪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于是他只能捡最重要的说:“算是吧,因为李景隆杀了想容,别不信,整个百丈崖都给炸没了,南军干的。”
听说花想容没了,冯黛青半天才反应过来,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却问成:“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话问的让曹阔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趔趄险些没把脸磕地上,禁不住调侃道:“你见过像我这么有情有义还浑身火热的鬼么?”
把冯黛青呛没了声,曹阔又往火堆上添了几根柴,顺便捅一桶把火势弄的旺一些,然后打算扶着张鹿另换一个地方休息。他还没起身,冯黛青再次开口:“我男人呢!”
这回真把曹阔问得没脾气了,那左攸也是,大婚连被窝都没捂热乎就跑回来了,现在岳丈家里正逢多事之秋,他却在丽江优哉游哉的,实在不好意思和他媳妇开口,一屁股又坐了回来,昂首星空叹往昔。
哎,看不清楚,眼睛上蒙着带子呢。
就在刚才答应了尤多拉之后,曹阔突然发现选择是这世上最难的事情。一个是绿林霸主,一个是从龙之臣,虽说当老大活的舒坦,但是没听说谁混黑道混的白头到老的,况且**楼已经被他搞的一盘散沙,天南海北散落的到处都是,虽说当初自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安排大家从良的,可土匪这条道必定是条不归路,早晚都得洗白下山,这事赶早不赶晚,否则连富家翁都没得做,可富家翁能买到尚方剑吗?
至于说给老大打工,在南北相争这个当口上,不管他选择谁,那都是蓝夜的仇人,而且朱允炆还赢不了,只有跟朱棣混才有好果子吃,三妹现在还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呢,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将来会怎么看自己,可要说谁也不帮,大家袖手旁观找个地方猫起来看热闹,一样也拿不到尚方剑那几件宝刃,去皇宫里抢吗?只怕到时候看的都是自己的热闹了。
“老天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就是个技术员,做不了厂长的。”曹阔憋了半天,喊出了自己的无奈。
冯黛青担忧了半天结果见曹阔说的与她无关,气的拿起一根着着火木棍就砸了过来:“你说什么,我问你左攸呢,他死了吗?”
“活的,活的好好的,不过短时间内怕是见不上了,人在丽江府呢。”曹阔吓一跳,急忙告知左攸下落,又道:“丫头,听我一句劝,你们赢不了的,刚好赶上指挥使重伤在身,告老吧。”
“你给我滚!”冯黛青发飙。
“又扔柴火……”曹阔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