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阳微红的脸庞,摇头晃脑的伴随着木桌的敲击声,哼唱着“纸短情长”,热芭一时之间,有点呆住了。
她在看苏阳,看他的嘴角,看他的神态,看他的手腕,看他的心。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了好长时间,这是热芭心底里第一个疑问,也是最深的疑问。
苏阳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可以随手拿着一条柳枝,几朵小花,就编造出一个漂亮的花环,他可以随后弄几团泥巴,就捏造出一个小人,他的素描可以画得比本人更富有气质,他还用这么简陋的乐器,演唱出了一首又一首经典的歌曲。
然而,热芭有一种预感,这只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
那个答应了她,但还没有吃到口的“皇帝酥”;那晚熟练望色、闻声、问诊、切脉;以及那个至今为止,都不知道的“第三绝”。
热芭从未对一个人好奇到这种程度。
“我到底是怎么了?”
伴随着第一个问题而来的,就是这个问题。
当她意识到自己对苏阳的好奇心已经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作为这个圈里年少成名的代表人物,作为一个活跃在国内一线的女星,她远比同龄人要更加成熟。
她深知“好奇就是原罪,就是一切麻烦开端”的道理,在遇见苏阳之前,她自问对自己我情绪的管理,是很到位的。
然而,自己引以为豪的自我情绪管理,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全都失效了。
为什么会这样?
热芭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但她无法确认,或者说,她暂时不敢确认。
这时,她的脑海里慢慢的就浮现出了苏阳对她说的那段话:
“我想要更快、更早、更直接的接近你,了解你,同时,也让你去了解我,接近我。”
“你才是这部戏的根本,也是我为之奋斗、奔走的根本。”
“你不参加这部戏了,那么,我一切的付出,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这一幕,她至今对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苏阳脸上的坚定,手上的紧张,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忘。
这种,有一个人全身心的对你好,好到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想到这里,她看着苏阳的眼神,有点痴了。
......
苏阳这边,一首《纸短情长》引得满堂喝彩,然后跟程赫他们碰了一杯,一转头,就看到热芭正看着自己......额.....傻笑。
“你怎么了?看着我傻笑个什么?”
“啊?”热芭一愣,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连忙摇头,躲避苏阳的目光。
“喝可乐也上脸?”
苏阳一脸懵逼,正好这是程赫又拉着他喝酒了,于是他也就抛出掉了心中的这一丝奇怪。
这一通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大家期间,貌似又找节目组弄了一瓶,换言之,他们今晚光是喝酒,就花了一千五百颗玉米了。
次日,清晨。
热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苏阳在小院里弄粥。
“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啊。”
“不是。”热芭指了指屋内,说道:“何老师他们都没起来。”
言下之意,你昨天也没少喝,怎么起这么早?
“很简单。”苏阳耸了耸肩:“我是真的能喝。”
同样,言下之意,屋内那帮家伙,就是能吹。
“哈哈哈......”
很显然,热芭这是明白了苏阳的意思。
笑完,热芭看着苏阳,说道:“你以后也要少喝,酒这个东西,适当就好。”
“我知道。”苏阳点了点头:“游学的前两年喝得比较多,去年开始,我就喝得很少了,每次都是稍微喝一点就好了,昨天算是今年以内,喝得最多的一次了。”
“对了,你喝酒吗?”
“偶尔喝点红酒。”
“红酒不错,美容养颜。”苏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跟很多酒庄都特别熟,回头我好好想想,看有没有比较适合你的红酒,给你发一些。”
“好啊。”
热芭没有说“不用”,“不”这个词汇,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里,往往代表着的就是生疏,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应该送点什么东西给苏阳。
她第一想法就是送酒,但想到苏阳懂酒,并且跟很多酒庄都熟悉,自己送酒就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了。
想来想去,她决定从“绘画”跟“雕塑”入手。
但她只是有了点眉目,具体的还没想法,所以决定暂时不说。
“哎,你下午是直接回湘南吗?”
“回去?”苏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