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麻烦了。”许成仙一甩拂尘,一笑道,“贫道是个俗人,不爱换衣裳,也就只好拂了这沾衣欲湿杏花雨的美意。”
“好句!好诗句!”宋清听到这一句,抚掌道,“沾衣欲湿杏花雨?直白亲切,清新自然,好句呀,端的是好句!”
夸完了就急不可耐地追问:“不知这诗可是小道长所作?在下可否知道这首全诗为何?”
“贫道也是听来的,不记得全部了。”许成仙实话实说道。“只记得下一句,吹面不寒杨柳风。”
全诗他是真不记得。
也无意当文抄公。
拽上一句文,只是为了提升格调。
因为凌云子说,玄门正宗的道士,和骗吃骗喝的野道士,最直观的区别,就是身上的气度和谈吐了。
许成仙不知道这个谈吐该怎么表现,所以他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显得自己有学问。
而他也算歪打正着。
在人间界,尤其是大周,由于女皇极其厌恶不学无术之辈,所以原本就都要读书识字的玄门和沙门中人,如今有些出身传承地,甚至能和举子论儒。
所以他这句诗一说,张老爷的态度就又低了两分。
这时候,就听侧厅,又有声音传来。
“小姑,这是,会偷香油喝的,耗子吗?”
“当然不是。这是那位小仙长养的灵鼠。”哎呀!它瞧我了!”
“这!莫不是这灵鼠,听得懂我们说话?”
“它叫鼠来宝。来宝不仅能听懂你们说话,它还会说话嘞!”
“……”
“……妖,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