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被带到了监听室。
“武田长官！”
武田长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一名特务进来，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一下。
在这名特务汇报完之后，武田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李天然：“李队长，你的确是头恶鬼！”
“让武田长官见笑了！”
李天然笑着摇了摇头，说着，他拿出那一张纸张，放在武田长桌面之前：“这是顾晓梦给的。”
武田长瞥了一眼，见着李天然交出来之后，不在做声，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不介意李天然对顾晓梦用强，但是绝对介意，李天然为顾晓梦说话。
现在李天然交出这信纸，便沉默等待。
如此作态，武田长自然是满意的。
“你觉得顾晓梦是老鬼吗？！”
“还无法确定！”
李天然微微摇头。
武田长点点头，将手中的名单放下：“你怎么看？！”
“电话不能打！”
李天然看向武田长：“不过，我觉得她要的东西，可以派人买给她。”
武田长也看着李天然，点了点头。
挥手示意一边的特务，照着李天然的说法去办。
“我整不了这个，我金生火哪有这个胆子当间谍！”
就在这时，监听设备里传出了金生火的声音。
武田长看了李天然一眼：“留下来一起听吧。”
李天然点了点头。
金生火的自我辩白，无疑是大打感情牌的。
一口一个老王，表明自己就是个混日子的关系户。
第二个辩白的白小年，倒是直接充满了攻击性——
“再清楚不过了，你就对金生火下手！”
白小年那尖锐的腔调响起：“他有一个侄子，十五岁就投了红色，现在据说都在廷安当参谋了，这种骑墙派，你比我懂！”
“我怎么知道的？王处长，我这儿，谁都黑料都有，包括你的！”
武田长听着这话，轻笑了一声。
李天然微微摇头。
白小年这个副官，仗着是剿匪张司令的情人身份，当真是一点都没把王田香放在眼中。
他知道，王田香现在估计，巴不得将白小年掐死！
第三名辩白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问李天然这狗日的去！”
顾晓梦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怨恨，激动的大吼一声！
武田长看向李天然，李天然露出尴尬的样子，摸了摸鼻子。
王田香闻言也笑了笑：“顾小姐，李天然那边我会去问，但你说你的，他说他的。”
“说什么？”
顾晓梦怨恨的冷哼一声：“啊，我知道，就是他李天然，杀了他吧，他就是那个什么老鬼！”
“毕竟，情报也有可能从你们那泄露的对吧！”
“顾小姐，冷静，冷静！”
面对满是怨恨的顾晓梦，王田香也感觉有些无奈了。
一方面是对方的家世，一方面……
是自己手下犯了错。
王田香劝慰两声：“咱们说点专业的，你是收发员，电文经你手，你觉得哪一个环节不对劲？！”
“顾小姐，我希望，你能回答这个问题！”
顾晓梦听着这最后一句话，也明白过来了，抿了抿嘴，不情不愿的说道：“一切都是按程序走的，真的没问题！”
“要真的有问题，我难道不说么，连累自己？！”
王田香闻言，点了点头。
李天然心中松了口气。
顾晓梦的供词改变了，没有去踩吴志国，让对方陷入一个困境之中。
吴志国是第四个辩白的。
这位剿匪大队长，直接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枪眼伤疤，表明自己的忠诚！
“我这样人受怀疑，而你这种人能得势，朝秦慕楚的，谁知道你是哪边的！”
吴志国撂下一句话，直接离开。
李天然虽然没有在现场，却也清楚……
吴志国的话语，犯忌讳了！
几乎是揭了王田香这种从军统转变者的伤疤，狠狠的戳了一通！
“你觉得吴志国有问题吗？！”
武田长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声。
“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是我很想审讯他一次！”
李天然露出笑容：“我相信处座，也是这样想的。”
“哈哈……哈哈……”
武田长很满意李天然这个回答，发出笑声。
因为，李天然也是转变者，转变者听到吴志国刚刚那番话语，不这么表达愤怒和忠诚，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李宁玉是最后一名。
打火机的声音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