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收好八角果之后，突然收敛了原来的笑容，神色变得沉闷起来。
长孙无垢迷惑之余，已然跟着他回到了太极宫。
只见李二一阵捣鼓之后，才从龙椅某暗格取出一沓册子。
“你且看……”
长孙无垢接过册子，仅是粗略地翻阅了几下。
那双美眸里，就充斥出了剧烈的震荡。
“这些……”她激动地执着册子，脸上早已经掩盖不住心里的欣喜若狂，“这些都是何人所写？竟有此境界的领悟！”
“此人，你我都认识。”李二买了个关子。
长孙无垢试探道：“我朝能有此等造诣的人，也在少数，难道是刘大学士？”
刘大学士，乃国子监的老臣，身为三朝元老，他教过的人数不胜数。
其中，就不乏人才。
按理说，刘大学士的几率最大。
但是，李二摇了摇头，“再猜！”
“嗯？难道是齐大学士？”
这一手字，刚中带柔，下笔有神，而且一看就是书法中的极品之作。
这朝中，醉心于书法的第一人，她认为非齐大学士莫属。
“非也非也。”李二取过一本册子，看着里面的内容，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感慨。
谁敢想？
这惊为天人的手记，竟是一个八岁的孩童所著？
“此人正是青雀。”
闻言，长孙无垢同样是又惊又喜。
“这九本全是雀儿所写？”
“真的？！”
李二没有说话，认真地点了点头。
此时，李二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见状，长孙无垢忍不住心惊。
青雀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陛下不会是……对青雀起了什么疑心？
争宠夺位的事情，她相信青雀是不会做的。
但是，陛下如何想，她无法干涉。
长孙无垢心里突然泛起酸涩，二哥的儿子又何止乾儿和雀儿二人？
李二没想到长孙无垢会突然垂眸，刚刚的兴奋一扫而光，反倒懵了，“观音婢，你这是？”
“陛下，臣妾觉得青雀年纪尚小，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绝不会有争宠夺位的心机……”
话落，长孙无垢神情恍惚，“乾儿已经被软禁，臣妾如今就只有雀儿了……”
“观音婢，你在说什么胡话？”李二心里一顿，解释道：“朕不过是苦恼于，如何将此等精彩的内容，传播到各地学子手上。”
就算找人来专门摘抄，那需要不少时日。
好比一百书童每日摘抄五个时辰，专门摘抄一册，一日最多也才一百册罢了。
若是摘抄范本，再卖给各大书行，免不了各种删改盗版流传，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确保书中内容的一致！
但是……纵观大唐，读书郎已经不计其数，数万肯定是有的，或许还有更多！
所以，如何才能做到……既保证书的内容一致，价格一致，又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书摘抄好？
长孙无垢小脸一红，这……这是她多心了？
想罢，当即提议道：“那陛下为何不找青雀问问，没准他会有好办法呢？”
“哎？”李二一把将手上的书拍在御桌上，惊喜道：“观音婢，真有你的！这法子好！那朕试试？”
“但是，最近陛下与青雀来往是不是过于密切？”
这短短一早上，就已经共餐两次……
长孙无垢不禁蹙眉，心里一阵阵的不安。
身在皇墙中，什么事都要被揣摩，这正巧乾儿被废在即，肯定有不少疑心暗鬼……
闻言，李二也觉得长孙无垢此话有理，但也不懊恼。
“朕有法子。”
李二推开侧殿的窗，在窗沿上轻敲了几下，就见一只白鹄从远处窜了进来。
白鹄在侧殿里盘旋了一圈之后，才稳稳地落在了李二的手上。
“有任务！”李二指着白鹄笑着告知，然后就到案台写了一张小纸条，捆在白鹄腿上，“去吧！记得多催催他！”
“咕咕咕！”
下一刻，白鹄就消失在了窗外。
长孙无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面上有些惊讶。
陛下和青雀常常用白鹄传书的事情，她是知晓的。
但是，这白鹄何时被训练得如此灵性？
“好了，那就等等吧！”
李二虽然面上轻松，但是心里着急得紧。
自从农业得到改善之后，百姓都认准了他这个圣君。
若是此次文坛也能朝前迈出一大步，那岂不是美滋滋？
……
武德殿。
“咕咕咕！”
“咕咕咕咕~”
听着殿内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