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自己教育秦淮茹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是从来不敢二话的,只能听之任之,然后抹抹眼泪,可今天是怎么了?翅膀硬了?
秦淮茹面色平静,脸上不见任何悲伤之色。
以前的时候傻柱一直都在接济秦家,家里吃不饱,傻柱帮忙拿饭,棒梗学费不够,傻柱借钱缴学费,婆婆身体不好吊水打针,傻柱忙前忙后。
靠着傻柱的接济,总觉得日子并不是那么艰难了。
可自从偷鸡事件过后,一切都变了。
那时候秦淮茹觉得,何雨柱哪怕是知道棒梗偷了鸡,也会自己顶下来,但是出了李跃进这个变数。
李跃进住进来的时间不长,她就接触过人家,人家直接不搭理,后来就算了。
可是万万想不到,偷鸡事件的时候,李跃进一己之力把锅丢了回来,将秦家摁在耻辱柱的时候,也顺便摁断了傻柱一直以来的接济。
接济一断,压力就来了。
秦淮茹不得已委身许大茂、委身李副厂长,还有一些工人,让其揩油,从牙缝里扣出来挤出来,就是为了养活一大家人。
可以说为了养家,一个女人该有的不该有的,秦淮茹都没有了。
也是这个时候,那些曾经被遮掩的问题也才浮出水面。
原来婆婆一直没有正眼看待自己,她就是想给贾家找条驴,养着她,养着三个孩子,一直养着。
至于秦淮茹怎么难,贾张氏从来不会过问。
不仅如此,还要恶语相向。
人的失望莫过于心死,大致如此。
所以秦淮茹改变了想法,摊牌了,不忍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最终还是不敢再说出半个不字,但凡能在乡下过活,她也不会上来啊。
“棒梗,和奶奶去散散步。”
………………
轧钢厂食堂。
食堂的工作日复一日,李跃进将每天所需的面点供应做够,秦淮茹拿着生面点蒸熟,再放出去窗口。
除了绕不过去的面点教学,李跃进不会跟秦淮茹说半个不字,而后者也知道李跃进不想搭理自己,很是知趣的也不烦人。
公事公办,就是如此。
李跃进端着搪瓷缸,来到何雨柱的墩位,何雨柱背着手,正看着马华再切土豆,“还可以再薄一点,太厚了,很难炒熟,会夹生的。”
“切的还凑合。”
李跃进也是夸了一句,马华的进步也是值得认可的。
何雨柱回过神来,低声道:“老李啊,你真就和秦淮茹,除了工作上,半个不字儿都不说啊?”
“我和她除了工作上的关系,还有别的关系吗?”李跃进白了一眼何雨柱,“我之前不带人的时候,我也没有跟谁贴着说话啊。”
“那倒也是。”
时间来到了中午,秦淮茹上窗口打饭,排队打饭的工人认出她,笑了起来,“秦姐,今天你打饭啊?”
秦淮茹怔了怔,应了一声,然后多给那人了半勺儿菜。
曾几何时,秦淮茹在车间里,那些人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一个个笑容满面,都会喊姐了,真与假并不重要,主要是听得舒心。
“秦淮茹,你好好打饭啊,别抖啊。”
“我去!你比刘岚都狠!”
“秦姐你就是我亲姐啊。”
…………
“秦淮茹。”
秦淮茹正打着饭菜,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一看,便看见了笑容满面的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的目光快速扫了秦淮茹一眼,这女人是越看越馋人啊,他点了点头,“我过来食堂吃饭,顺便看看你干的怎么样,看来适应的还不错。”
“谢谢李副厂长栽培。”
二人就这么在打饭队伍前聊了起来,其他人见是李副厂长也是敢怒不敢言。
“秦淮茹,打完饭过来库房找我一下。”
李副厂长明示道。
秦淮茹只能木木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打饭。
……………………
中午食堂的事儿忙完后。
秦淮茹如约而至。
实际上她也有些忐忑,李副厂长和那许大茂之流是不同的,许大茂只会口花花,顶多抓抓手,就当是被狗挠了,可李副厂长,
他是真的敢!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是会被关的,除非是夫妻,否则即便是热恋的小情侣,幽会都不敢太高调,只要是未过门,闲言蜚语一来,谁都扛不住。
李副厂长身居高位,在轧钢厂里说一不二的,谁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背后编排就不用想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这样,秦淮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库房。
其中一间库房内,李副厂长探出半个身子,朝着秦淮茹招了招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