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名穿着黑衣服的男生站了起来。
“荀教授您好,我是理学院数学系的大二学生。”
“你好。”
“我想问的是对于我们数学系的学生而言,您个人建议我们是做纯理论研究还是偏向应用型数学?”
“我觉得这一点看天赋,”荀文想了想道,“对于天赋很高的学生而言,做数学的纯理论研究更为合适,而天赋相对差一些的学生来说则最好偏向应用型数学转金融。”
“谢谢!”
大二男生坐下后,又有一名扎着马尾的女生站了起来,不过她是坐在物院队伍里的,她拿起话筒道:
“荀教授,您在做科研时相信天赋论吗?”
“当然,我认为不仅是在数学这一方面,所有理科类研究领域都极为需要天赋,就如同历史上的很多重大科技成果都是许多科学家在年轻时就做出来了。”
“爱因斯坦曾说过:如果一个科学家在30岁之前还没能有所成就,那么他就再也不会有成就了。”
“这句话虽然有些绝对,但其实也有一定道理,我们可以回顾一下,牛顿22岁创立微积分。爱因斯坦26岁提出狭义相对论,36岁提出广义相对论。”
“1956年,34岁的杨宁和30岁的李道提出宇称不守恒,第二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事实上,大多数著名科学家都是在中青年取得了成就,或者已经为科学成就奠定好基础的。”
“所以天赋也许不是决定性因素,但它却是必不可少的。”
接着又有下一个学生站了起来。
“您觉得在做研究时独自行动还是团体合作会更好一些?”
“如果是做纯理论研究工作的学者,可以选择独自行动,而如果是做具体科研尤其是大型科研项目的时候那就必须要选择团体合作。”
“这就好像许多创造力非凡的科学家会因为他们突破性的发现获得诺贝尔奖或被选为科学协会成员。”
“然而,与过去相比,这些科学家在更大的程度上不是作为个体先驱者取得成就,而是作为一个科学团队的领导者获得成功;因此,他们可以被看作是利用了“大科学”优势和支持“小科学”的继承者。”
“所以从这一点看来,科研时团体合作更有优势。”
又有几名学生提问后,接下来就是记者提问,相对学生而言,这些记者的问题就明显尖锐许多。
“我注意到您戴表了?”
“是的。”
“那您戴的是什么品牌的表?为什么选择戴表?”
荀文闻言眉毛一挑,问出这种比较私人的问题的记者不是对他有意见,而单纯只是为了热点新闻,为了奖金,而这种记者也往往是最难缠的。
荀文笑了笑道:“我戴的是只是普通的机械表,这还是我高三时我父亲给我买的。”
“至于为什么戴表,很简单,任何一个数学家对于数字都十分敏感,而时间本身就属于数字的一种,所以我习惯带一只表以便随时可以查看时间。”
“那您的衣服呢?”那名记者不甘心地追问道。
荀文摊了摊手笑道:“我来开会之前并不知道会被邀请演讲,所以我没有带西装,我现在穿得这套衣服是校方提供的,钟校长说看我颁奖的时候没西装穿太寒颤了,所以就把这套衣服当作我演讲的费用。”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钟华教授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这次有了你的提醒,我下次会记得随身带一套西装。”
看着周围其他人略带嘲笑的眼神,那名记者有些恨恨地坐下。
接着又有一名记者发问:“您出版过书籍,写过诗歌,也创作过歌曲,但您同时又是一位享誉世界的数学家,那么在这些职业中您最喜欢哪一种呢?”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数学,其他的都只是我生活中的调剂。”
……
一个小时过去,最后一位记者站起来提问道:“您已经拥有了金钱和名誉,那么您现在的追求是什么呢?”
“我追求的永远是人类智慧的巅峰,而在追求它的过程中,金钱和名誉都不过是附属物而已。”
“在人的一生中,所有的财富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而知识,却是永恒不变的!”
掌声雷动,荀文微微鞠躬致谢,走下台去。
所有师生有序解散后,荀文和一众校领导离开,刚走出体育馆,发现外面还有很多学生迟迟不散,拿着手机对着荀文“咔嚓”“咔嚓”地拍起来,很有种粉丝见到自己偶像、爱豆时的情形。
不过还好有学校保安维持秩序,加上学生们也相对理智,所以倒是不会出现什么安全问题。
荀文一路上不时冲学生们微笑点头,然后在学校的专车下到了天京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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