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此刻却如同风中残叶,被一群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衙役牢牢压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阳光透过县衙高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这片即将成为记忆的土地上,却似乎连这微弱的光芒也无法穿透周遭凝重的空气。水火棍,那象征着官府威严与惩戒的器具,在衙役们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而冷酷。每一次无情地落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以及随后飞溅而起的几滴鲜红血珠,它们在空中短暂停留,又悄然落地,仿佛是大地无声的哀鸣。
这些衙役,个个面露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他们接到了极为严苛的命令——要给予孙掌柜以深刻的教训。棍棒之下,不仅是对身体的严酷考验,更是对心灵的无情鞭挞,每一击都似乎在诉说着法律的森严与不可侵犯。
孙掌柜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县衙内回响,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不甘与无奈的复杂旋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在这权力的交锋之下,个人的挣扎显得如此渺小,仿佛大海中的一滴水,终究无法逃脱被巨浪吞噬的命运。
此番,孙掌柜怀揣沉甸甸的银两,心怀忐忑却也满是希冀地踏入县衙,意图以财帛疏通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不料,世事无常,他甫一跨过门槛,便遭县令一声令下,数名衙役如狼似虎般扑来,将他猝不及防地按倒在地,银钱散落一地,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却也转瞬之间被尽数收缴,不留一丝余地。
孙掌柜与随行几名亲信,本欲以礼相待,换得一线生机,却不料事态急转直下,非但未能如愿,反而遭受了无妄之灾。他们被无情地拖曳,身上衣衫凌乱,脸上更添了几分青紫,那是衙役粗暴对待留下的痕迹。最终,一行人被投入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铁门轰然关闭,将外界的喧嚣与希望一并隔绝。
此刻的大牢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孙掌柜蜷缩在角落,望着窗外那一线微弱的天光,心中五味杂陈。他未曾料到,自己一番精心筹谋,竟换来如此下场,银钱散尽,人身自由亦失,未来之路,似乎已是一片漆黑,难以觅得光明。
幸而驾驭马车的那位车夫,竟是李振麾下一位忠诚可靠的信使。他巧妙地隐匿于人流之中,趁四下无人留意之际,悄然折返汤阴城,怀揣着紧迫与决然,将这一至关重要的消息,如同暗夜中的星火,传递给了李振。
恰在此时,一封自岳鹰岳父府中翩然而至的书信,悄然落入了李振案头。信笺之上,字字千钧,透露出南方一股不可小觑的暗流——一位财大气粗的粮商,其野心早已跨越千山万水,锁定在了中粮油这片肥沃的生意。此人手段毒辣,不惜重金,竟与阳谷县县令暗中勾结,编织了一场阴谋,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孙掌柜无辜囚禁,更施以非人之虐待,企图以此作为蚕食中粮油的前奏。
李振猛然间,一股怒意如火山爆发般不可遏制,他重重地将铁拳擂向桌面,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慨与急切,都倾注于这一下沉重的敲击之中。桌面随之震颤,其上摆放的茶杯亦是不安分地跳跃起来,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宛如这紧张氛围中的不和谐音符。
“岳鹰!”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刻不容缓的紧迫,“即刻召集你麾下最为精锐的战士,不必片刻迟疑,即刻启程前往阳谷!我们要去将人救回来!”
不良于一侧轻声进谏:“主公,阳谷县距此遥遥数十里之遥,而今金宋两军犬牙交错,局势错综复杂,此行恐多凶险。”
李振闻言,轻轻拍了拍不良宽厚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道:“无妨,吾等岂是等闲之辈?莫忘了,吾手中握有惊世神器——装甲车,其坚不可摧,金戈铁马,在它面前皆如朽木,何惧那些陈年旧铁?”
岳鹰依李振之令,迅速集结了一支精悍的队伍,共计三十名铁血男儿,他们乃是山寨初建的勇士,肩负着开疆拓土的使命。这三十人,个个身披迷彩战袍,宛如丛林中的幽灵,行动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肃杀之气。
他们的腰间,挂着沉甸甸的手雷,那是决胜千里的秘密武器,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更令人瞩目的是,每位战士的背上,都斜挎着一把由精钢锻造的大砍刀,刀光闪烁间,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彰显着他们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
此外,队伍中不乏擅长远程作战的佼佼者,他们手持复合弓弩,箭矢藏于身侧,眼神锐利如鹰,能在百步之外取敌首级,无声无息间决定战局的走向。这些兵器的搭配,不仅展现了李振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更让这支队伍在攻防两端都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实力。
李振的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温情,他矗立于威风凛凛的装甲车之上,目光扫过下方那一张张坚毅不屈的脸庞,声音浑厚而充满力量地回荡在空气中:“兄弟们!我们的袍泽,正遭受阳谷县衙的无端囚禁,他们的苦难,是我们共同的耻辱!今日,我们誓要踏破铁牢,将他们一一解救出来!记住,此行非强人所难,有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