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同潮水一般的金兵进攻,汤阴城墙上的勇士们在硝烟中屹立不倒,他们纷纷使用手中的各种武器对金兵进行压制。
战斗异常惨烈,金兵如潮水般涌来,却一次次被守军的武器挡回。不到半日光景,汤阴城外,已是一片尸横遍野,将近三千金兵的生命,在这片焦土上画下了悲壮的句号。
他们的倒下,大多源自于那漫天飞舞的箭矢,每一支都像是死神的低语,由守军手中的复合弓精准射出,轻松穿透了敌人的盔甲,也穿透了死亡的防线。
唯一的那一门迫击炮,以其轰鸣之声震撼人心,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敌人成片倒下的身影,但其力量终究有限,一门之威,更多在于其震慑人心的气势,而非单纯的杀戮之数。
最终金军的攻城梯子搭在了汤阴城头,无数金兵嘴巴紧紧咬着刀子朝着上边爬来。
李振熟练地拉上枪栓,对身旁的士兵们喊道:“将士们,杀退他们,保卫汤阴城!”
“呯!呯!呯!......”
复合弓、半自动步枪、双管猎枪、钢筋长枪、钢管砍刀等等武器纷纷招呼在那些往上攀爬的金兵身上。这些金兵都是经历过汴京城的战争,他们感觉这个汤阴城好像比汴京还要难打。
耶律术可是金军的常胜将军,号称金军之鹰隼,本来这次征讨汤阴城他以为是一个轻松发财的好机会。未曾料想,区区汤阴小城,竟似铜墙铁壁,吞噬了他麾下无数勇士的生命,竟然比宋国的汴京城还要难打。
看到战场上的情况,耶律术怒意如潮,他一声令下,更多的金甲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战场,誓要将这坚韧的汤阴城给攻破。
此刻,汤阴之南,城墙巍峨,城门紧锁,成为了两军生死较量的核心舞台。
眼看着汤阴城下的金兵越来越多,逐渐已经有金兵已经冲上了城墙上面,和防守的士兵战在一起。就在李振感到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只见不良先生带领着一大队民夫抱着一个个坛子冲了上来。
不良先生大声喊道:“主公莫慌,不良领人前来相助!”
当最后一批民夫与壮汉,携着坚韧与决然,踏上了城堞之巅,不良那浑厚而果决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战鼓擂动,激荡人心:“全军听令,尽数抛洒!”
“啪嚓!啪嚓!啪嚓!……”
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交织成曲,那是陶坛破碎的序章,每一声都预示着命运的转折。顷刻间,一股醇厚而不腻的豆油香气,如同晨曦中苏醒的大地芬芳,弥漫于空气之中,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
“点火!”
不良再次发令,其声如雷,响彻云霄,不容置疑。
随即,万千火把,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一双双坚定的手抛向城下,划出一道道绚烂而决绝的轨迹。
那些流淌在金兵脚下的豆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贪婪地吞噬着火把的光芒,转瞬之间,化作了肆虐的火龙,肆虐于城墙根基。
火焰肆虐,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熊熊烈焰将整个城墙底部吞噬,化作一片火海。那热浪,即便身处城墙之上的李振战,亦能感受到其灼肤之痛,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炽热的煎熬。
这下无论后边的将军们再怎么催促,前边的金兵纷纷朝着后方撤退,至于那好几百被豆油点燃的金兵根本没人管他们的死活。
李振望着退去的金兵队伍,心中想到:“等下次我再回去,说什么也要弄上几挺机关枪,看这些金兵还怎么嚣张。”
此刻,不良身形一矮,毅然决然地跪在了李振的身前,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主公在上,请容属下领受责罚。属下擅自做主,未得您丝毫首肯,便私动中粮油仓之物资,实乃大不敬之举。”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轻将斜背于身后的半自动步枪枪带调整得更加妥帖,随后缓缓伸出手,温暖而有力地将不良从地上扶起。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属下的理解与宽慰。
“责罚?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此举非但无过,反是立下赫赫之功。区区几桶豆油,又怎及你此番行动的意义深远?即便是中粮油仓的万贯家财,若能为大局所用,我亦视之如浮云,何足挂齿。”
此刻,李振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沉稳而有力,他望向王长刀,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王长刀,速速组织人手,赶紧打扫战场,特别是那些负伤的勇士,务必小心翼翼抬至后方,让医者为他们抚平伤痛。同时,遣人急告伙房,让他们加快步伐,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至此地,让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得以饱腹,稍作休憩。我料想,金人的铁蹄绝不会因一时的挫败而停止践踏,他们必将在暗处蠢蠢欲动,卷土重来。”
金军巍峨的营帐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耶律术铁青的面庞,他紧握手中那浸染了岁月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