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你抢占民女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有今天。”萧以晟道。
洛青青面上则是和善无比,接着笑嘻嘻的说道:“萧都督,放下剑吧。朕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阮昭跪了下来,阮狂面如死灰。
洛青青接着说道:“官员不服,接着上奏,却被富家公子的父亲一一压了下来,官员还是不服,于是又被富家公子的父亲安了一个罪名,最后死在狱中,年仅二十八岁。”
说到这里,朝中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倒吸起了凉气,这个人是什么都不顾了啊!28岁就能考上大庆朝的官员,也算得上是天资异于常人了。
如果卧薪尝胆,未尝不能报仇。
可有的时候,愤怒就是这样的。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洛青青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了那一封血书,甩到阮狂面前,阮昭整个人已经抖如秋风落叶。
“这个官员名字叫许诚毅。你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吧,阮卿?”
洛青青的语气中渗着些凉意,阮狂的头猛地抬起。
“我记得。他和我儿争抢妻子,难道我不该杀了他?”阮狂面色如常,他的语气中全是不解,仿佛真的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一样。
洛青青冷笑道:“你的确可以,朕也可以以国法处置你。刑部尚书何在?”
如今,刑部尚书已经换成了洛青青的人,从一众官员中跨步出来,说道:“臣在。”
洛青青问道:“朕问你,若戗杀我朝命官,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举起玉牌说道:“启禀陛下,应当当众斩首,其妻子儿女一律没为官奴。”
洛青青看向阮狂,“你可知罪?”
阮狂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说道:“陛下,臣有一道丹书铁券。”
刑部尚书赶忙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应当撤回此人的丹书铁券殊荣,不应该给他丹书铁券!”
阮狂的眼神锐利的甩向刑部尚书:“不该给我,难道给你一个后生?大殿之上,休要胡言!”
刑部尚书张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洛青青抬手制止。
“阮卿确定要用丹书铁券?”洛青青询问道。
阮狂十分肯定的回答:“确定。”
“朕准了。”
大殿上,所有的官员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唯独阮狂神色如常。
洛青青微笑着说道:“刑部尚书,请你找几个禁军,去阮卿家,把他的丹书铁券拿过来吧?”
刑部尚书不解,新的教科书中却有一道君命不得不从的教化在。他作为一个真正的读着这些书科考的人,早就把这些价值观内化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刑部尚书走出殿中,不一会儿,就从殿门中回来了。
“启禀陛下,这就是阮丞相家的丹书铁券。”
阮狂的丹书铁券由徐公公呈给洛青青,洛青青接过丹书铁券,看了一眼,确定是阮狂的名字后,让徐公公收起来。
刑部尚书不赞同的神色已经溢于言表,直接挂在脸上了,洛青青重新微笑着看着阮狂,那笑意却从未直达眼底。
在洛青青的眼神示意下,刑部尚书才不情不愿地从官员队伍里头再次走出来,说道:“既然如此,阮家就免罪了。”
阮狂和后面倒在地上缩在角落里的阮昭,终于同时松了一口气。
“阮卿,要不要听我再讲述一个故事?”洛青青道。
阮狂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条件反射,肩膀重新紧绷起来。
“不知道陛下还有什么故事要说?”阮狂的眼中全是警戒。
他的脑子里把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亏心事全都细细的梳理了一边,全都想完了之后,才在脑子里慢慢形成一个循环
阮狂觉得,自己的咽喉被人遏制住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东西是清楚的——
阮家如今四面楚歌。看似繁华的背后,内里早就腐朽不堪了。
他以为,这个朝廷还是当年他和洛青青一人一半的朝廷,却没想到,好像在悄无声息之间,这些东西已经被洛青青瓦解了。
洛青青带着笑意,看向阮狂,像是再跟他确认一件事情似的:“你没有别的保命手段了吧?”
下意识,阮狂摇了摇头。
随后洛青青一挥手。
“把人带上了。”
殿后的禁军身着铠甲,一步一步的走向洛青青。
阮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来人,面前这个人的面孔有些生疏,阮狂并不记得这个人在何处自己见过。
但是阮狂记得这个人的服装。这是内库官员的服装。
当下,阮狂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上。
徐凌辉行了一个虎虎生风的礼:“臣,户部内库官员徐凌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