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目标是我,能不能放她走。”巫马星津汗雨如下,手臂颤抖,用乞求的语气说。“竹千鹤已经没有威胁了。”
“哈哈哈。”战车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你要死,她也要死,事到如今再求饶已经没用了。”
“是么。”
巫马星津让力气再次减小,瞬间立即被战车压的后退,后背咚的一下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右手往回一抽,迅雷般抽出别在后腰的消声手枪,射向战车的膝盖。
他还是第一次摸枪,不知道能不能打中,但距离这么近的话,顶在枪口上绝对不会打偏。
亚音速子弹从护甲的缝隙处钻进去,飚出灼热的血液。
陡然失去平衡,战车脑袋猝不及防撞在墙上,被子弹射穿膝盖愣是没吭声,
还能再压榨,他的极限远不止如此,巫马星津大吼,狂暴的力量从身体深处迸发,凌厉的肘击顶向战车的上腹部。
战车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身子弓成虾米,似乎听到了陶瓷插板碎裂的声音,差点把昨晚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眼球一阵颤抖。
“什么?”
这小子不是没力气了吗?那满手的鲜血和疲惫的神色,这不可能有假,难道是诈我!?战车气的几乎要吐血,明明就差一点。
巫马星津觉得自己的演技都可以拿个小金人,这个战车的战斗直觉太强了,而且力量也几乎不逊色自己多少,如果不是最后关头自大让自己找到可乘之机,在他装备完善的情况下想要打败几乎是天方夜谭。
战车很硬气,可架不住左腿发软,即将单膝跪地的时候,单手摘下胸口的手雷,低头用牙咬开拉环。
巫马星津脸色凝重,没想到战车这么有种,到了绝境还想跟自己同归于尽,但他没慌,迅速开枪打碎玻璃。
一手抓住战车的领子翻身将他压住,一手按住他的手腕磕在窗口,手雷的握卡在半空中弹开,从窗口掉入后院。
轰的一声,两人被隔墙的冲击被振飞,吹进来的暴雪也被这股气流搅乱纷扬。
老旧的旅店房梁发出吱呀的惨叫声,再来几次估计就要塌了,灰尘落下,如同蒙了一层纱。
旁边躺在地上,恢复一点意识的矮老头正在自救,接连被两次冲击波震得手抖,纱布滚落一边,伸手去够,结果发现滚到箱子底下,怎么也摸不着,矮老头心中大骂战车,你这蠢货,是想害死我吗!
巫马星津咳嗽着撑起身子,这也在他的计算中,哪怕战车扔手雷,他也能趁靠墙的便利捡起来扔到院子。
刚才眼疾手快用战车做肉盾抵消了一部分冲击,即便如此仍然感觉浑身跟散架似的。
在巫马星津的狂风骤雨般的打击和承受最多的冲击的情况下,战车竟然还在挣扎着站起来。
巫马星津可没有什么你一招我一式的回合制骑士精神,欺身上前准备补刀,但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沉重脚步声,心里一紧。
最糟糕的事发生了。
机枪声和爆炸声动静这么大,魁梧男等人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他知道战车见面二话不说进行火力压制的原因,为的就是把他们拖在这等队长魁梧男来支援,战车看上去粗犷,但实则粗中有细,任何一个因为外貌小瞧他的人都会吃上大亏。
战车大喜,他的队长来了!
巫马星津担忧的看了一眼昏迷的竹千鹤,他可以逃,但千鹤绝对走不了。
要他放弃竹千鹤一个人落荒而逃,他做不到。
该死,还是慢了一步。巫马星津痛恨自己被战车拖延太久。.
接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小心翼翼地抱起竹千鹤到会客厅的里侧,藏在震乱的杂物后面避免被发现,巫马星津艰难地拿起手枪,拽起战车扔掉他的头盔,用枪抵着他的侧脸颊,期间战车不老实的反抗,失去防护的脑袋挨了两拳后身体再也不归他管了。
这群黑衣人看到死去的罐头后明显低沉许多,而他们的队长魁梧男更是情绪激动,说明这帮人很在乎队友,眼下的一线生机就是手中的战车。
巫马星津在赌,赌他的判断没有错。
很快,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将巫马星津可能逃走的方向全部堵死,手里的枪口更是对准了他。
“我保证会在你们之前打爆他的脑袋。”
面临数个黑洞洞的枪口,稍有不慎就会被干掉,到时候千鹤也会死,心脏狂跳,汗水一茬接一茬地冒出,巫马星津尽力保持镇定,这就是在钢丝上跳舞。
他要回去,他要活着回去,他要见到小早川学姐她们。
魁梧男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可看见失血过多的矮老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牙吩咐道:“赶紧去给他治疗。”
挎着急救包的医师上前检查,发现矮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