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脸色微冷,很快理清了事态。
心忧慕璃儿的缘故,赵无眠毫不犹豫先将两女放下,而后横刀出鞘,刀光在夜色中微微一亮,继而刹那间木门瞬间破碎,他极为粗暴地冲进屋内。
屋内点着灯,入目却是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内里满是细密的‘擦擦’声,具体形容,便是各种虫子聚在一起交织摩擦的声响。
旁边乃是隔断,另有一侧小房间,也点着灯。
赵无眠持刀冲去,却见一位紫衣女子正站在屏风前换衣裳,面容熟美,气质雍容华贵又带着点淡淡邪气,
她身着淡紫色里衣,倒是没露什么肌肤,屏风上则挂着一席紫衣。
赵无眠忽的出现让她微微一愣,神情浮现一丝错愕,竟有人能无视奈落红丝的效用直接冲进屋子里!?
而慕璃儿则躺在榻上,柳眉紧蹙,美目紧闭,脸色还有点不太正常的潮红,虽然浑身衣物整整齐齐,但这模样,分明就是先中迷药后中春药。
赵无眠下意识轻呼一口气,没死就好,但这紫衣女人脱衣服作甚?
好一口磨镜子!?
他当即上前,一脚踹开屏风,横刀直接架在紫衣女子纤细白嫩的脖颈上,并未失去冷静,冷冷问道:“妖女!你是想对我师父行不轨之举?”
紫衣女子黛眉微蹙,并未将脖子前的横刀放在眼里,一双桃花美目似醉非醉瞥了眼赵无眠的脸,问:“你……怎么没事?”
赵无眠联想到昏迷的洛湘竹与苏青绮,“果然是你给我师父下了毒。”
“我一介弱女子,孤身住在深山,在屋舍四周下了毒药防身,有问题?”紫衣女子不显慌张,而是淡淡扫了眼赵无眠手上横刀,嗤笑一声:“你师父身上春药,的确是我下的,但本姑娘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说罢,紫衣女子又上下打量着赵无眠,“而你没中毒……本姑娘其实对你更感兴趣。”
“呸!老牛吃嫩草,还自称什么‘本姑娘’,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紫衣女人对慕璃儿下了春药,因此赵无眠对她可是半点没有好感,冷声道:“解药呢?”
紫衣女子不以为意,淡淡一笑,“春药的解药,不就是你?你去把你师父衣服扒了,把你那话儿放进去不就好了?瞧你这么凶,也让本姑娘看看你在床上凶不凶,本姑娘也有几分观女之术,你师父一看就是美得出水的类型,保管你刚贴上去她就泛滥成灾。”
说的话很有颜色,但她的神情却是十分淡漠,宛若刚学会讲笑话的精致人偶,带着些许反差,但更多的是什么也不在乎的漠然。
赵无眠深呼一口气,横刀又向前了几分,“解药何在?”
“不解风情,不愿顶撞师父便算了。”紫衣女子轻叹一口气,而后做出没办法的模样,
“解药在我腰间的瓷瓶里,我可不敢自己拿,唯恐你觉得我打算放毒,而后一刀抹了我脖子……等你为她解了毒,便麻利点走,本姑娘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更没伤你师父分毫。”
赵无眠眉梢微蹙,并未放松警惕,往紫衣女子的腰间一模,果然有瓷瓶,将其拿出,倒出一枚丹药,却是先塞进紫衣女子的红唇中,冷笑了下,“春药的解药……对人体想必没什么副作用,不如姑娘先为我师父试药。”
话音未落,赵无眠却是僵在原地。
因为塞药,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紫衣女子的红唇,触感柔软湿润,但他却感到浑身麻痹僵硬,竟是动弹不得。
紫衣女子将赵无眠喂下的药丸吞咽下去,喉咙微动,‘咕噜’一声,莫名显得色气,而后她便昂首一笑,但眼神还是一如往日那般淡漠,
“本姑娘早便算到你会如此……可惜你不知本姑娘浑身剧毒吧?那瓶子里装的,的确是号‘断肠丸’的毒药,可惜本姑娘能把它当糖豆吃。”
紫衣女子微微摇头,后退几步,距离横刀远了几分,才慢悠悠自衣柜里取出一席崭新紫衣穿上,等着赵无眠毒发后痛苦难耐的模样,她背对着赵无眠,口中则嘲讽道:
“我身上的毒,可比什么所谓的断肠丸狠辣数倍不止,却不会让人当场身死,它会让人浑身骚痒难耐,恨不得用手抓破肌肤,拽出血肉骨骼,尤其就是在月前,我偶然得了寒玉蛊后,毒效更显……
不过我这个人平生没什么优点,唯有善良值得说道,看在你护师心切,孝心不错的份上,即便你顶撞了本姑娘,但只要你恭恭敬敬叫我三声‘好姐姐’,再赔偿我的房门和屏风,最后再为你方才说我‘老牛吃嫩草’道歉,那本姑娘便可勉为其难,给你真的解药。”
紫衣女子如数家珍,说个不停,这幅小心眼的模样,简直和某位精通医术的公主一模一样。
赵无眠望着她熟美风韵的背影,有心说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他此刻就连动动舌头也做不到,只有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豁然开朗与无奈。
洛朝烟曾透露过,她的师父性情古怪,但蛊毒医术无一不精,最大的特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