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极道组织的小头目,他过得并不快乐。
你以为当上雅库扎,就可以威风八面,到哪里都能受人尊敬吗?
呃,好像大部分情况的确是这样,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古屋尚辉到现在为止,每天做的事也不过是去敲诈一下开店的老实人。这种日子,他真的是有点受够了——哪怕谁来故意惹事,和他打一架也行啊!
他古屋尚辉,曾经一路从上城区的旺仔便利店,手持西瓜刀一路砍到下城区的铜锣烧店,江湖人称小辉哥,如今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热血涌动的快感了。
所以当听到身后有人制止他的时候,古屋尚辉勾起了嘴角,心中,没有丝毫火气,而满是欢喜:终于,终于能再次厮杀.......
“对不起!”古屋尚辉扭头看到青木司的瞬间,本能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士下座的姿势无比标准和娴熟。
他的面前,青木司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的像个木头,看着眼前原本嚣张至极的雅库扎忽然跪倒在地,五体投地的趴在自己面前,原本做好了与黑恶势力斗争的正义之心,哗啦啦的被浇了一盆冷水。
不是,我还没说话呢,你这是怎么了?青木司眨了眨眼,连该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殊不知,此时的古屋尚辉冷汗直流,心里比青木司还要堂皇:糟了,对着老大下跪谢罪次数太多了,这家伙和老大的感觉好像,看到他的时候,竟然本能的跪了下去。
如果就这样站起身来的话,小弟一定会把我的事宣扬出去,以后自己肯定就没得混了!
不行不行!如果这事儿传到老大耳朵里,让他知道我对一个路人下跪,还是士下座的姿势,恐怕我就是给老大跪一天一夜,也逃不开被狠狠收拾一顿的命运了!
灵机一动的,他猛地抬起头,对着身后一脸懵逼的小弟大声道:“你们都愣着干嘛!趴下!”
身后几个雅库扎表情呆滞的趴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十年前,我被人砍的浑身是血,无处可逃,就是这位恩人在这附近救了我一命,我始终记得他,却不知道如何报恩,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然遇到了恩人!”
古屋尚辉抬起头,表情充满了感激:“谢谢!”
青木司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指,挠了挠脸颊:“十年前,我,七岁。”
“没错!就是七岁的小男孩,当时给了我一个创口贴,让我在这肮脏的世界感受到了温暖!我古屋尚辉,有恩必报,就是一个小男孩的无心之举,也一定要偿还掉恩情!”
“这!就是义气!”古屋尚辉一脸严肃的低下了头,余光悄悄打量着身后的小弟,看他们眼中浮现出崇拜神色,才松了口气。
该死,让这小子白白捡了便宜.......
青木司闻言,张了张嘴:“那个,我十年前,大概在很远的乡下生活,并不在这里啊。你认错人了吧。”
“不会错的!”古屋尚辉冷汗直流,心里一阵怒骂:这臭小子,是非得故意要拆我的台吗?!
“十年前,我和仇家从上城区的旺仔便利店,一路砍杀到下城区的铜锣烧店,后来为了避开风头,就遁离千叶,去了一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的小乡下,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恩人!”
古屋尚辉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小弟顿时一阵窃窃私语。
“古屋老大说的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两年前吗?”
“跟我说的是在三年前。”
“诶?我听他说是五年前做的。”
古屋尚辉额头青筋暴露,但还是忍住了:“总之!今天向你下跪报恩了!”
青木司努力的绞尽脑汁思考着,始终没想到自己记忆里什么时候给过一个雅库扎递过创口贴,在脑中的记忆里,小乡下别说是雅库扎,就连打架事件都少得可怜。
但......这家伙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也许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也说不准吧,毕竟脑袋里的记忆也不是全部都很清晰。
想到这,青木司便点点头:“是这样啊.......但是,我还是不能看着你在这欺负人。他们不是交过保护费了吗?极道组织也要有规矩的吧?交一次钱,就够了吧?”
古屋尚辉抬起头,忍不住想骂青木司你懂个什么规矩,这群人交钱是交过了,但那都是给老大的钱,我这是来赚外快的。但是一抬头,却看到了此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青木司。
青木司的脸在卫衣兜帽和帽子的阴影下,就宛若从黑暗中浮现的鬼怪一般可怖,古屋尚辉吞了口唾沫,双腿更软了一份,士下座的动作更标准了。
可恶!可恶!我的膝盖,怎么就这么弱啊!
古屋尚辉咬紧了牙:“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这收钱了!”
“呃.......谢谢。”青木司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解决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