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唐渊失魂症而耽搁的交接一事,终于在即将春暖花开之时进行了。
上元节刚过,唐渊带着一队亲卫入了皇宫。
那日正赶上崔珏在宫中当值,便被齐赟留在撷芳殿。
齐赟坐在上位,笑道:“元靖,你与临润交好,节前都在忙着,应该许久没见过他了吧!趁此机会,与他叙叙旧也是好的!”
崔珏拱手施礼:“多谢陛下体恤,微臣的确许久未见过世子了。”
两个人说话间,唐渊已经人进入殿中。
一群人齐刷刷地跪行叩拜之礼,齐声道:“参见陛下!”
齐赟微微颔首,“都起身吧!让我看看诸位好手。长姐养你们数十年,也盼着你们能为公主府效力。只是现在是四海升平,京城中安居乐业,想来你们也无用武之地。长姐仁义,愿意为你们谋个好前程,让你们进宫编入金吾卫之中,为朝廷效力。你们可否愿意?”
众人早就被唐渊教会了,齐齐跪拜行礼,“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齐赟大笑,“好好好,果然是豪云壮志!”
突然,他见到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列后,伸手指了指那最后一人,“你且上前来!”
被指到的人正是温良。
温良低头快步上前,再行叩拜大礼,“草民温良参见陛下!”
齐赟道:“你抬起头来!”
温良抬起头,却仍垂着眼。
按照朝堂上的规矩,臣民不可直视皇帝的天颜。因此,温良做派恭顺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齐赟看着他,疑惑道:你不是太医院的文书吗?我记得我曾见过你……”
此时,崔珏起身行礼,“回禀陛下,此人原来的确为太医院的文书。节前,草民曾在城外遇险,险些被贼人取了性命。这位文书施展拳脚,救我一命。那时,我方知他身手了得。这等人物放在太医院,着实有些浪费,所以我修书给唐世子,推荐他去公主府做个侍卫,也算是有口饭吃。”
唐渊也在此时开口解释:“启禀陛下,正如崔院正所言,温良的确拿着他的书信到我府上。我测了测他的身手,着实不凡。我本以为是崔元靖藏私,可后来才知,元靖竟也不知他有如此功夫。我觉着这等高手放在公主府也是浪费,莫不如让他进入宫中,为陛下效力!”
齐赟听见这二人一唱一和,表情晦暗不明,开口也辨不出情绪,“哦?我怎记得这位文书曾是崔院正的旧相识,难道崔院正对于他的武功竟会一点点都不了解吗?”
崔珏从躬身行礼变成跪拜,“陛下见谅!我与他虽是旧相识,可我后来云游四方,与他多年未见;再见面,他已长大成人,我真不知他学得一身功夫。当时,我性命得以保全,多亏了温良。”
齐赟看了看跪在堂中的温良,“你的一身功夫是从哪儿学来的?为什么要瞒着别人?”
温良告诉齐赟:“回禀陛下,我没有瞒着别人!因为家里穷,我的功夫没有专门拜师学艺,见到什么人,便学上一点,所以学的也是杂乱无章。只是我天生力气大,我自己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这把子力气,所以才打架一直不败,没想到竟是因为功夫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