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摔倒的时候,将头埋入怀中,全身呈球状,一直从山腰,滚落到山脚的一个坑洞中。由于江流本体皮燥肉厚,加之避开了身体要害,待到坑洞中,身上的防御符篆都没被激发。
反观落凤破,一路上手忙脚乱想抱住路边大树,被撞得鼻青脸肿,身上多处擦伤。
齐贤三人赶到山脚下,扶起躺在坑洞里的江流,关心地询问哪里受伤。不过江流只是摇摇头,休息片刻后,就让三人带他去广场。
落凤破在山坡上抱住一棵树,才没继续滚落,他的几个小弟赶上来,急忙把他送去了县衙病房——如今全县就剩县衙还有个大夫。
待江流四人来到广场,广场已经在传江流被落凤破撞下山的事。
见江流无碍,众人便减少了讨论。记完“工分”,江流随三人去打了粥,不过依然分给了其他队友。
“你叫江流是吧,我是临芝,你昨天说不能吃灵食,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个烙白面饼。这饼是用没有灵力的白米面做的,除了充饥,没有其他功效。”临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江流伸手接过白面饼,道了声谢,然后从一个小百宝袋中,掏出一颗珍灵珠,递给临芝道:“我这有颗食用珍珠,你拿回去磨粉泡茶喝,能美容养颜。”
临芝本想拒绝,但担心第二天江流不收自己面饼,就收下了珍灵珠。
临芝是县里公认的大美人,两人“交换礼物”的事,立马被现场的人传得沸沸扬扬。
吃完面饼,江流跟着齐贤回了医馆。
之后的日子,江流继续医馆——雄山——广场三点一线。由于战乱,县城的经济一片萧条,但江流却看不到,也不关心。反而是每天的采灵苔工作,让江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雄山的灵苔长在背阴处,一次采收后,五到十天又会继续长到可采收标准,所以江流四人,基本上是十天打个圈,日子久了,江流即使不用齐贤带路,自己都能摸到地方。
落凤破又来搞过几次陷阱,不过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打了退堂鼓。
一日,江流像往常一般,设了陷阱后,回房睡觉。半夜,陷阱触动的响声惊醒了江流。
江流走到院中,利用法阵所收集的信息,发现有个小男孩触动了机关。
“孩子,你半夜不睡,翻墙进医馆做什么?”江流问道。
那男孩见自己被困,出言求饶道:“这位大哥哥,我父亲前些年去参军,昨天被人送回来了,说是不幸中了毒,快不行了。我就想来医馆,拿点药回去给父亲吃,让他能早日康复。”
“那你知道你父亲中的是什么毒,要吃什么药解毒?”江流问道。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来到医馆,拿了药回去吃就能好。”小男孩委屈道。
“看你一片孝心,我也不追究你私闯民宅的罪责了。你刚翻墙时,是不是摸到几颗瓦楞草,你赶紧拿回去,洗干净熬水给你父亲喝。”江流说道。
小男孩开心地向江流表示感谢,见江流已撤回陷阱,立马向江流告辞,从江流开的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