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海石开始时还怀疑秦尘来当帮主是别有企图,有几次故意拿着帮中事务去向秦尘禀报。秦尘对这些都是听过便罢,一切都让贝海石拿主意,贝海石见他确实对帮里的事并不关心,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一日,秦尘早上刚刚起来,就见一名身穿鹅黄短袄的少女捧了一只托盘走了进来。她面庞略作圆形,相貌虽不是明艳绝伦,但神色温柔,却也妩媚可喜。这少女正是侍剑,她本是服侍石破天的丫鬟,秦尘当了帮主后,就又被贝海石安排来服侍他。
侍剑见秦尘已经起来,便道:“帮主,你醒啦!”说着,将托盘中的一只青花瓷碗放在桌上。
秦尘笑道:“今天早上吃什么?”
侍剑道:“是燕窝。”
秦尘走过去一看,只见碗里是一碗雪白的燕窝,上面飘着些干玫瑰花瓣,散发着微微清香。拿起盘中的匙羹,吃了一块,当真甜香可口。
秦尘吃完后,侍剑将碗勺收拾了下去。不一会儿,有捧着个脸盆走了进来。她将脸盆放在桌上,从脸盆中提出一块热腾腾的面巾来。绞得干了,递过来道:“帮主,擦把面吧?”
秦尘接过面巾,擦完了面。
忽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帮主醒了么?属下有事启禀。”
秦尘向侍剑道:“问他是谁?”
“外面是哪一位?”闻言侍剑捉高叫道。
“属下狮威堂陈冲之。”外面的人回答。
“让他等一下,我先换身衣服。”秦尘道。
“是!”侍剑一礼,对外道:“帮主吩咐,命陈香主暂候。”
陈冲之在外应道:“是。”
秦尘回到内室,换好了衣衫,出来对侍剑道:“咱们走吧。”
当下侍剑在前引路,秦尘跟着她来到外面的一间小客厅中。只见一名身材极高的汉子倏地从椅上站起。躬身行礼,道:“帮主,属下陈冲之问安。”
秦尘在当中的椅子上坐下,道:“陈香主免礼,请坐。”
“是。”
陈冲之直起身子。在侧首的椅子上坐下。
侍剑取出茶几上的茶碗,为两人倒了两碗清茶,便退了出去。
秦尘道:“陈香主,喝茶。”
陈冲之道:“是,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秦尘问道:“陈香主大清早的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陈冲之放下茶碗,道:“属下今日是来向帮主禀告:昨晚有两人擅闯总坛狮威堂,一个是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另一个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两人都使长剑,武功似是凌霄城雪山派一路。属下率同部属出手擒拿,但两人剑法高明。给他们杀了三名兄弟。那年轻女子后来腿上中了一刀,这才受擒,那汉子却给逃走了,特向帮主领罪。”
“胜败乃兵家常事,对方既是高手,跑了也是没法子的事。陈香主不必见罪。”秦尘摆摆手没有在意。
“属下谢帮主宽宏。”陈冲之先是一谢,接着又问道:“那抓到的那个女子该如何处置?”
“此事你去问贝大夫就是。”秦尘回答道。
“因此事可能涉及凌霄城,贝大夫不敢擅专。所以特让我来求教帮主。”
秦尘闻言一愕,他不想为这些事操心,便道:“凌霄城在西北妄自尊大,他们的人失陷在了本帮,绝不会不管。那女子就先管着吧,等凌霄城找上本帮时,再做理会。”
“好。”陈冲之应了下来。
秦尘道:“陈香主还有别的事吗?”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陈冲之领会了秦尘端茶送客之意,当即站起身来,道:“没有了。属下堂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嗯!陈香主慢走。”秦尘摆了摆手。
当天晚上,秦尘刚吃过晚饭,贝海石便找了过来,道:“帮主,雪山派有客来拜访总舵,要求见帮主。”
“雪山派的,来的是谁?有多少人?想要干什么?”秦尘有些奇怪。
“领头的是‘气寒西北’白万剑。此外还有几个他的师弟,看来都是雪山派中的好手。他们此来,好像和昨晚抓到的那个女子有点关系,但好像又不全是,属下已对白万剑说过,要将人放还给他们,可气寒西北却坚持要见帮主,瞧他的神色,只怕中间另有别情。属下不知帮主和雪山派是否有什么瓜葛,所以特来求教。”
“我也不知他们的来意。”秦尘回了句。
贝海石见状道:“那帮主说该怎么办?帮主说‘文对’,我们便好言相对,给他们个软钉子碰碰;若说‘武对’,就打他们个来得去不得,谁教他们肆无忌惮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