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们家穷得叮当响,哪里来的银钱还账?恰好日前赵府上招了贼,失了不少银子,我看那贼就是你们,正好抓了你男人去见官,大棒之下,不愁他不招认。”一个庄丁冷笑起来。
“不要,不要抓他,我们不是贼啊。”那妇人泪流满面,连连哀求。
“你说不是贼就不是贼啦?赵老爷宅心仁厚,他说了,只要你把这卖身契给签了,做他的小妾,那这见官的事儿自然也就好商量。”又是一个庄丁嬉皮笑脸说:“我说娘子,赵老爷府上钱财万贯,你做了他的小妾,吃穿不愁,富贵荣华,可不比跟着这个泥腿子一辈子吃苦受罪强上百倍……。”
一个庄丁劝诱,一个庄丁则恶狠狠威胁起来:“小娘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签了这契约,不然你能等,这泥腿子却等不得……别不知好歹,最终落得大家都不痛快……。”
那妇人终于绝望了,仰着天干嚎起来:“老天爷啊,老天无眼啊……这青天白日,怎就让恶人当道……苍天啊!”
围观的许多人看得都是摇头,那赵老爷乃是本镇乡绅,跟官老爷勾结在一起,谁能奈何得了他?还有些人更是一旁劝解妇人,说着跟了赵财主的好处若何若何。
一群赵家庄丁哈哈大笑,尽露嚣张跋扈之态。
呛啷一声,林逸拔刀出鞘,刀光斜指,映着熠熠寒光。
“苍天不管我来管,天若无眼我来收,放眼天下,可有一人不能杀?”
横刀于胸前,林逸哈哈大笑,笑声突起,引得人人侧目,竞相将目光投了过来。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放歌长吟,林逸狠狠一拍马背,纵马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出去。
人群惊呼起来,竞相散开,与此同时,那一匹奔马冲进了人群,所有人都看到,一个少年一边大笑吟诗,一边挥刀。
一道道刀光猛的在许多人眼里闪过,刺得人双眼发痛,随即一片殷红花朵朝着四面溅射,伸手一摸,顿时一片尖叫响起,竟然都是溅射过来的血。
“杀人啦!杀人啦!”一片的尖叫仓惶,人人逃窜。
“杀人啦?!一怒拔刀,当街杀人,不亦快哉!”
“千古艰难惟一死,这话没错,但若是教别人死,那就太容易了!杀戒难破,却也不过如此?”回过神来,地面已伏尸几具,全都是一刀毙命,林逸哂然一笑。
有两名庄丁站得较远,成为了漏网之鱼,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哇哇大叫的狼狈逃窜,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林逸单刀脱手飞出,嗖!自一人背心插入贯穿,在这庄丁还没倒毙之际,林逸催马上前,伸手将刀拔出,追向了另一人,还隔着十几米远,这最后一人眼见得无法逃命,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
“饶你命可以,带我去赵府。”
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从,不及片刻,已到了一座府邸外。
林逸刀未出鞘,“咔嚓”连续四响,刀鞘敲断了引路庄丁的四肢,啪的一下子摔倒在地,痛得晕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整个安平镇上的人都看到赵府上空浓烟滚滚,大火蔓延不止,赵府内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嚎声音,有人看到在烟尘弥漫中,一骑绝尘,直往县府而去。事后有人统计,除老弱妇孺外,赵府上下自赵财主起总计死十三人,伤十八人,其中十一人缺胳膊断腿。
半日后,县府衙门大火,县令曾有德的头颅被人发现挂在了衙门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上,死伤衙役十五人。
一日之内,本县乡绅赵财主被杀,县令曾有德被枭去头颅的消息传出,瞬即震动了全县上下,在大火扑灭后,在现场都发现一行血染大字:杀人者林逸是也。
七品县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都是朝廷钦命,就这样被割了脑袋,这纯粹就是向当朝挑衅了,消息很快就上报到了知府衙门,沧州知府吴启发怒斥:“这帮江湖中人无法无天,目无君上,竟然敢擅杀朝廷命官,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是要造反么?”
官员乃朝廷钦命,杀官等若造反,这是要诛九族的事情,更是直接挑战官员群体的神经,故而红花会在各地活动,但真正出手直接击杀官员的事件也是少之又少。
三日之内,一张张通缉榜文雪花般飞向了沧州府各地。
林逸之名,迅速在沧州地界流传开来。
林逸已知自己被沧州府通缉,但他丝毫不担心,天地如此之广阔,只要不被兵马围住,那里不能藏身?而且以这个时代的效率,除非乾隆亲自下令,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全天下通缉,当然还有最重要一点,林逸曾去看了墙上贴的通缉告示,那画影图形纯粹是坑爹啊!
胡须拉碴,豹头环眼,黑脸大汉!
哥有那么挫么?还用的兵器是丈八蛇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