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是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吧?林逸不是很确定,不过田归农一伙人既然堵在这里,难不成这客栈就是胡苗两人决战的地儿?话说这场刀剑对决是要斗上好几天吧?最后两人是惺惺相惜!只可惜胡一刀的结局是被田归农下药害死了。
林逸待了一会儿,见范田一伙人已聊得差不多了,当即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田归农一伙人进了大堂,叫嚷着上好酒好菜,不过许是大敌当前,他们的强援苗人凤还未到的缘故,一群人都是面色凝重。
林逸待在厢房里,饭菜都是教掌柜送来,但却密切注意着田归农等人的举动。
这天傍晚,田归农等人正在厅上吃饭,一个汉子奔了进来,叫道:“来啦!”众人脸上变色,抛下筷子饭碗,抽出兵刃,抢了出去。
林逸早听得动静,打开了窗户,由上面翻身轻巧的跃了下来,转到了客栈前,只见大道上尘土飞杨,一辆大车远远驶来。那大车驶到范田众人面前,就停住了。
范帮主叫道:“姓胡的,出来吧。”
来者果然正是胡一刀,林逸精神一震,知道好戏来了。只听得车厢内一人说道:“叫花儿来讨赏是不是?好,每个人施舍一文!”
说话之间,咻咻连响,林逸只看见黄光连闪,七八个来势汹汹的汉子啊哟、啊哟的几声叫,先后摔倒。范帮主,田归农两人武功较高,没摔倒,但手腕上还是各中了一枚金钱镖,手中一杖一剑,撒手落在地下。
才这么眨眼工夫,范田众人就全部仆街,田归农脸色大变,一声“扯呼”,带领着众人背起客栈内伤者,上马疾驰而去。
而且这田归农真是有钱,临走之际还顺手甩了一只大元宝给阎基,阎基偷偷摸摸将元宝放进袖管里。
门帘掀开,车中出来一条大汉,虎背熊腰,魁梧异常,长着一张黑漆脸皮,满腮浓髯,头发却又不结辫子,蓬蓬松松的堆在头上,他一踏出车门,目光环顾,就询问起掌柜那里有医生。
“这就是胡一刀吧,真是凶悍!”林逸暗自腹诽,上前礼节拱了拱手,含笑道:“可是辽东大侠胡一刀当面。”虽说胡一刀长得凶猛,但林逸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恶人,田归农等人三番几次拦劫,胡一刀能轻易将他们杀死,却都是略施惩罚,随即轻飘飘放了过去,便可证明这一点。
在林逸看来,这胡一刀豪气是有,但这事儿却做得未免过于迂腐了,早已是生死仇敌,还发什么慈悲心肠,单这一点就为其将来被田归农毒死埋下了隐患。
林逸很不厚道的将胡一刀视作了前车之鉴,暗暗告诫着自己。
胡一刀见林逸是一少年,但也没小觑的意思,哈哈笑道:“大侠不敢当,小兄弟你好。”
“在下林逸,胡大侠可是要找医生么?我这孙子就是!”林逸指了指阎基,阎基闻言吓了一跳,满脸的苦色,连忙摇手:“不,不……。”
胡一刀笑道:“小兄弟说笑了。”
“我可没有胡说,不信你问他。”
阎基只能咬着牙齿点头:“这是我姥爷,他、他辈份大……。”
胡一刀闻言一愣,旋即看了看十六七岁模样的林逸一眼,再看面色发苦的阎基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胡夫人路上动了胎气,此时临产在即,胡一刀催促着掌柜去找个稳婆来接生,又让阎基这跌打医生不要走开,好随时伺候!掌柜的听说要在他店里生产,弄脏屋子,自然老大不愿意,但见了胡一刀这副凶悍的模样,半句也不敢多说,可是镇上做稳婆的刘婆婆前几天死啦,掌柜的只得跟他说实话。
“稳婆死了!”胡一刀脸色一沉,摸出一锭大银,抛在桌上,道:“掌柜的,劳你驾到别处去找一个,越快越好。”
掌柜的见到银子,自然高兴的接过,跑出去稳婆,但到了中午,却还没回来,而这时胡夫人已经额头冒汗,不断叫痛,胡一刀没法,只好让土鳖医生阎基来接生,一边又吩咐着厨房烧水烧汤,自己则在房间外踱来踱去,急切得好似猫抓在心上挠一样。
林逸走了过去,安慰道:“胡大侠,不要着急,令夫人吉人天相,必然给胡大侠您诞下一个男童来。”
“哈哈,承小兄弟吉言了。”胡一刀勉强笑道。
林逸道:“胡大侠,你在这里空着急也没用,不如去厨房催催,及早将热水热汤端来,免得待会儿慌乱。”
“对,对,对!还是小兄弟提醒得好。”胡一刀拍了拍额头,醒悟过来,连忙朝厨房走去,浑无早上时的威风气象。
“我与大侠同去吧!”林逸见了一笑。
“小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