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深处,烛光摇曳,夜色已深,宫外的喧嚣早已沉寂,唯有这殿内,还残留着丝丝温情。
哀帝斜倚在龙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玉佩,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董贤身上。
董贤正低头翻阅着一卷书简,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书卷气,与这未央宫的华丽形成鲜明对比。
“爱卿,这书简可有趣味?”哀帝轻声问道,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董贤抬头,微微一笑,将书简放在一旁:
“皇上,此书中虽有千秋,但臣心中,更愿聆听皇上的教诲。”
哀帝闻言,心中一暖,伸手将董贤拉入怀中,两人紧紧相依。
烛光下,他们影子交叠在一起。
“爱卿,你我相知相守,情深似海。
朕愿此生与你共度风雨,不离不弃。”
哀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董贤依偎在哀帝怀中,感受着哀帝的心跳,声音温柔如春风:
“皇上,臣亦愿伴君侧,共度此生。无论未来如何变迁,臣心永不变。”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这份温馨。
哀帝却忽然轻叹一声:“爱卿,你可曾想过,百年之后,你我能否依旧心心相印,如同此刻?”
董贤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温柔:“皇上,您多虑了。
臣对皇上之心,日月可鉴,此生愿伴君侧,共度风雨。
何况,你我正值盛年,何须忧虑那遥不可及的未来?”
哀帝轻轻摇头,手指缠绕着董贤的一缕黑发:“岁月如梭,青丝转瞬成白发。
朕愿与你,不仅此生相守,更愿来世再续前缘,做一对生死不离的夫妻。”
董贤心中一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
“皇上,臣不过是一介微臣,驸马都尉之身,怎敢奢望与大汉天子结为生死夫妻?
这……这实在是大逆不道啊!”
哀帝见状,心中更是怜爱,轻轻拍拍董贤的背,安慰道:
“爱卿勿忧,朕心中已有计较。
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
你的止贤庐紧邻朕的未央宫,若是在朕的义陵旁也建一座相似的庐舍,我们不就可以生生世世相守了吗?”
董贤感动道:“皇上,这个……万万使不得呀!
臣此生能得皇上宠幸,已是天大的福分,怎敢再有所奢求?
何况,群臣也断不会答应!”
哀帝回应道“爱卿放心……朕心意已决。
朕要给你修一座举世无双的冢茔,有供祭奠者休息的‘便房’。
有周遭数里的‘激道’,还要有柏木做成的‘题凑’,家门上雕满云纹虫兽。
总之,定要是臣子中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我们的情缘了。”
董贤听后,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裸身从帷帐中爬起,对着哀帝连连叩拜,声音哽咽:
“皇上……臣……臣何德何能,竟得皇上如此厚爱?
臣……臣真是感激涕零,此生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哀帝见状,心中更是柔情似水,一把揽过董贤……
两人一直厮磨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息,一同沉浸入了温柔乡。
然而,哀帝刚刚进入梦乡,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地跑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皇上,皇上,待诏息夫躬、孙宠有机密大事禀奏……”
哀帝被这不速之客煞了风景,心中很是恼火。
一听原来是两个小小的待诏,更是不耐烦地叫嚷起来:
“朕最近龙体欠安,不是有丞相、尚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