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徐闻县令有些头疼了。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刘氏很可能扣押了他的师爷,而他不可能因此,怒而兴兵吧?
作为县令,他执掌一县之地,驻守徐闻县的数百绿营兵,名义上听他命令。但是,这毕竟是名义上。
想要请那群贪婪的绿营兵出兵,那得花费大笔银子!
主要是平常拖欠那些绿营兵军饷太多了,一旦请他们出兵,那么拖欠的军饷得发下去吧?!
而且这群大头兵可学精明了,不好忽悠,没有拖欠军饷的两倍数目,休想出兵。
除此之外,出兵的出兵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更不要说,一旦出兵,那些武器装备粮草等等物资,都得准备充足吧?
更更重要的,因为威逼利诱让人掏银子不成,堂堂县令竟然怒而兴兵,这件事传出去,会成为整个雷州府乃至两广的官场笑话!
他徐闻县令虽然贪婪,但也没有贪婪到,为了银子就要怒而兴兵,踏平人家家门,把别人抄家灭族的地步。
他又不是那些八旗大爷!
才不干这么没有吃相的事!
况且,早就吃饱了,过上富贵生活的八旗大爷,现在也很少干这么没吃相的事了。
除非是那些刚刚进入军队的满八旗旗丁!
才会这么饥不择食。
“该死的刘氏!”
“为什么连一点银子都不舍掏呢?!”
“还敢扣押本官的师爷!”
“真是个愣头青!!”
徐闻县令很头疼,很恼火,对刘氏这个愣头青,恼火至极,又无奈至极。
这简直就算茅厕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让他堂堂县令大老爷,从现在开始,彻底讨厌愣头青了!
直到现在,徐闻县令依旧觉得是刘氏不舍得将从徐家缴获的银子拿出来,而做出扣押他的师爷,强硬冷处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