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办公,当然这些不是为了你,跟你没什么关系,他每往波士顿跑一趟十二个小时飞机,没工作时候还能补个觉,两边温差大,回来他就生病,有一年你生日,你应该不知道吧,他忙了一天急匆匆赶飞机,那天波士顿下大雪,他傻不愣登地在你家门外杵了几个小时,人都快冻傻了,回来高烧不退,他家里没人照顾,要不是我打不通电话来看看他是不是死了,真死了也说不定。”
“听说你不回来,除夕他扔下家人也往国外跑,他家找不到他人,电话都打我这来了,我真是欠了他的,给他打掩护。回来以后他心不在焉地,突然问我,你在那边受欺负了怎么办?头一次他没喝酒头脑清醒的时候我见他掉眼泪。”
“他跟我说,怎么办,他快受不了了。”
“他难受得受不了,不是因为你把他甩了,也不是他见不到你,而是你在那边被抢劫,你受欺负了。”
陈期行笑了笑,看着池雾,“他问我,我他妈哪知道。”
“我跟他认识快二十年,没见他受过什么委屈,他爸妈在他小时候离婚,他觉得他没人要,所以从来不亏待自己,他觉得他自己都不爱自己就没人爱他了。”
“他发烧嘴里念着的都是他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是你要求他的,除了偶尔任性,他尽量做到了,这一点我是感谢你的,池雾。”陈期行说着实在是太难受,他停了停,“CY是他给你开的,连名字都是你的,我估计你说一声要他的命,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给。”
池雾身体颤抖,早已经泪如雨下。
最后,他说。
“池雾,这次对他好一点吧,他没你可能就把自己折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