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许久没有同异性有过这样的亲密。
自跟这个人分开后,就再没有过。
国外的许多男生热情外向,追她的人只多不少,什么样的都有,送她花,约她玩,她通通都拒绝掉,她见到更广阔的风景,优秀的人和物。
只是,在最好的时候,已经有人把最好的恋爱给予她。
她被最好的人捧在手心宠过纵过,看不上低劣的东西和情爱。
沈盛屹却以为池雾的反应是在排斥他,像那天ktv,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回国两个月也不告诉他。
怎么,四年就把他忘干净了么?
凭什么,她怎么敢。
他呼吸很重,很快,手臂强硬横在她腰间,细地像能被他一掌掐握。
柔软的人儿刺痛他心脏最柔软、从来没有愈合过的地方。
“我要弄死你,池雾。”他重复地说。
放着狠话,却仍紧紧地抱着她,沈盛屹将头颈低垂埋在她颈间,池雾感觉到他唇磨着她的皮肤。
他衔住那里的皮肤,像是报复般,用力咬下去。
池雾没有躲,可他在她真实地感受到疼的那一刻又松了齿力。
两人谁都没说话,呼吸安静又重地交融着。
他越勒越紧。
半晌,池雾听到他在她耳边轻笑了声,灼热的呼吸快要将她灼烧掉,又沉又嘲讽地问。
“池雾,你当我是什么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啊?”
池雾本就泛红的眼圈一下加重,眼泪打着转,她闭了闭眼,眼眶承接不住的泪水就往下掉。
“对不起。”她抓住他的衣摆,用力地攥着。
她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睛可怜的要命,沈盛屹怀疑自己是说了什么重话又要把她惹哭。
“对不起,沈盛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沈盛屹松开她,低头,微糙的指腹抹掉她眼泪,沉声问。
池雾嗫嚅嘴唇,“没把你当狗。”
沈盛屹:“……”
他气笑,指腹用力狠狠在她忍泪咬的嫣红的唇瓣上蹭了一下,这次是真下了狠劲儿,冷淡,“得,我不早就是你的狗了么。”
勾勾手指。
甚至都不用勾手指,一个眼神都不用给,他就眼巴巴上来了。
他的一切,不都在她的算计中了。
沈盛屹忽然说,“那个女生,是我表姐。”
池雾睫毛被泪水浸的黏湿,愣了一下,转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四年前,出国前坐在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女生。
“我知道。”
“知道什么?”
池雾垂睫,轻声说,“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无缝衔接。
这种没品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沈盛屹身上,他这样骄傲的人,豪门少爷的教养与矜傲,让他做不出这种烂事。
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她倘若有一丁点不信任他,都是对他的侮辱,对他们之间感情的玷污。
沈盛屹一下就像被柔软的风抚过,只剩温柔和平静。
“我也没抽烟。”他又说。
池雾弯眼,泪珠落下一颗,轻声,“我知道啊。”
送打火机是试探。
答应了就会遵守诺言的沈盛屹。
说过不食言就是不食言。
兼职是他故意给的。
雨夜是他刻意回去的,为了与她有一个开始。
所以那晚送完她,他就住在学校了。
怪不得他家人都说他回不回家从来都是看心情。
没人能左右他。
池雾成了他唯一的软肋。
而她与他的未来。
哪有突然从天而降的幸运呢,那年的她以为自己终于幸运了一回,能够靠近他,可其实……
是他的蓄谋已久,千思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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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雾回到公寓,吓了云朵一跳。
云朵看着她红红的明显狠哭过的眼睛,脸色都变了,抓住她手臂担心地问,“雾雾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隔壁那个人欺负你了?”
池雾走前说隔壁住的是她认识的,她去给隔壁送饭。
结果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没有。”池雾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安抚地握了握她手,“就是很久没见过了,聊到了以前的事。”
云朵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坐回去重新拿起pad,“吓我一跳。”
池雾从冰箱里拿了桶冰激凌,坐在楼下吃了一会儿,剩下的放回冰箱,同云朵说了声就回楼上卧室了。
洗完澡后池雾打开笔记本,邮箱里又堆积了一些找她接设计合作的邮件,她想起那天想找她做婚房设计被她暂时没回复的邮件。
池雾点了回复,让对方先发一些对婚房的要求,再考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