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手里的毛巾没放下,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男生似是听到脚步声,猜到她会趴猫眼,原本离得远的俊脸一下凑近,做了个鬼脸,在猫眼前放大。
“……”
池雾吓得后退了一步。
能听见门外模模糊糊的闷笑声,慢慢转为大开大合的笑。
这个恶劣的人,池雾怀疑他能笑到肩膀抽抽。
他懒散道,“开门。”
池雾打开门。
“吓着了?”沈盛屹问。
池雾:“没有。”
“哦。”他笑得更来劲了,“我不信。”
“讨不讨厌。”
沈盛屹:“喜不喜欢?”
池雾那点因为他送的礼物妥帖留在心上的感动被他搅散了许多,她原本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这人就是有这种本事。
做了多让人感动的事,一张嘴,就能把人逗得想咬他。
她瞪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沈盛屹看她滴着水的发梢,“刚洗完澡?”
“嗯。”池雾回到镜子前继续擦头发,看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沈盛屹挑了下眉,坐在床边,手臂往后撑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瞧着她,“想说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池雾偏开视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从来没有和他讲过她生日是哪天。
“你猜?”沈盛屹不告诉她。
池雾努了努嘴,“我怎么知道。”
“只要有心想知道,没什么是不能知道的。”沈盛屹笑了声,就这么仰靠在床上看着她。
“我这么爱你,什么不知道?小池老师说该不该以身相许啊?”
池雾心跳蓦然加速。
看了一会儿,他说,“过来。”
“怎么了?”
“想给你擦头发,不行?”
池雾把吹风机拿给他,被他拉着手在床边按着坐下,池雾头发乌黑又柔顺,吹好一会儿才到半干。
沈盛屹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着,偶尔会碰到她的耳朵。
碰了几次,池雾耳朵就红了,故意的。
他掌握吹风机的动作从最开始的笨拙慢慢熟练,池雾听着耳边吹风机的声音,有几分跑神。
以前的她,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不敢去妄想,有朝一日这个被她珍惜放在心底的男生,会离她这么近,为她做亲密的事,学着为她吹头发。
世事变化好像只是瞬息。
突然之间,池雾的名字就可以和沈盛屹紧紧挨在一起了。
一件神奇、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盛屹放下吹风机,发现这姑娘在走神。
他叫她一声,没反应,黑眸闪动着光亮,他转过她脸,在池雾回过神的刹那捏着她下巴吻住了她。
“想谁呢?”沈盛屹含着她唇瓣轻咬了下,微微眯眼,低声危险问。
池雾眨眼,眼睫跟着上下扇动,“你猜?”
“拿我的话堵我是吧。”他笑了声。
天旋地转间,池雾被他按倒在床上,酒店的床很软。
两个人微微陷进去,沈盛屹啄吻了她几下,开始他的节奏,把池雾逼的呼吸不顺。
柔软的身子贴在胸膛,池雾突然想起什么,身体一僵,脸颊比缺氧还要再红一点,沈盛屹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眸光微暗,贴着她耳朵,低声问了句,“没穿?”
池雾:“……”
她忘了。
池雾红着脸推他,绷着脸说,“你先起开。”
“不起。”他手顺着她腰。
池雾脸颊红的几欲滴血,小声颤着声音道,“沈盛屹。”
“嗯。”他闷笑,埋在她耳边用下巴蹭她脖颈,勾着调子低哑着声儿问,“害怕了?”
池雾咬唇不说话。
“不动你。”他说。
池雾手臂推在他胸口,目光往下垂了下,意思非常明显。
“这不能赖我吧?”他表情还挺无辜。
“宝贝儿,我今年二十岁,不是八十岁,身体正是好的时候。”跑个步喝个水牵个手说句话都能兴奋的年纪。
池雾受不了他这么叫她。
电流似的麻顺着尾椎骨在身体里到处破坏。
他拖慢语调在她耳边细嚼慢咽这句话。
池雾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种流氓话,无措又害羞得厉害,瞪他半晌,像只竖起爪子的猫,打他两巴掌不说,还在他肩膀靠脖子的地方咬了一口。
“嘶……”沈盛屹捏她脸,都气乐了,“谋杀亲夫是不,小池老师。”
“没想别人,想你呢。”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
沈盛屹眸光深暗。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