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失望的是,门并没有出现。
不过,一个呼吸之后还是有了新动静,那条衔尾蛇的尾巴从嘴里缓缓抽出来,成为一条寻常的蟒蛇样子,在墙壁上绕着原来它所在位置的位置呈一个没有闭口的圆形开始旋转。
转了三圈之后,它的盘旋的方位,以它身体中间为对称轴出现一条直线缝隙。
仔细看来,不是它的身体出现缝隙,而是……它所在那面凸凹不平的墙壁出现裂缝。
裂缝还在扩大,向两边不断扩大。然后到可以容纳一个人过去的宽度,走进去里面还是一个房间。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好像没有尽头,她有些恼火……没完了吧?既然如此……想将我困于此地,我不去寻生门,那么,生门自在眼前。
不破不立
陆葭很温和,但那只是表象。实际上她从来都不是真的好脾气。她握紧手中那把晶莹剔透的骨质匕首瞄准了地面用力刺去。
像犀牛皮革一样坚硬却又有生命、但无法穿透的地面,竟然被匕首的整个刀身刺入。这地面开始了一阵剧烈的颤动。
猛烈的呼啸声音自四面八方集中而来。
周围亮了。
隔着那层红布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灼热与肆虐的红。她脚下的地面变成猩红望不到边的地毯,连头顶的上方全都笼罩了红色。一个个凸凹不平的如同足球大小的半球形一个挤着一个,好像是.....什么东西的皮肤的表面。
可再仔细看着实恶心到了,那些玩意儿并不是什么东西表面,而是内壁!因为随即她看到了远处的黏膜隔阂,流淌着的未知液体,那些黏液泛着酸臭味道,她此刻明白了硫磺味道来源。
接二连三的剧烈震动还没有停止,地面和洞顶还在上下起伏颠簸着。整个空间内的温度也在徐徐升高。
她顾不上继续探索,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脏狂跳的声音;她能感受到这地方深沉、幽冷和灼热搅拌到一起,这些大杂烩简直在逼迫人狂暴崩溃!恐怖感与癫狂在她的意识里撕扯挣扎,企图征服她的意志。眼睛隔着布都感觉周围鬼影重重。
她想逃离。这鬼地方也别玩什么探险,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留这。盒子已经到手就算完成委托,当务之急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温度这样一直升高,空气中宛如蒸笼泄漏蒸汽一般湿热,那些猩红色的液体也越来越多,如岩浆喷发似的炙热,时而带着浓烟滚滚在奔流;四周的内部在挤压之中都仿佛着了火。伴随着阵阵低吼与哀嚎,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是——这处空间只不过是某种古老庞大怪兽的腹部。所有的异像告诉自己的猜测也许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如果不马上逃离出去,
自己就算不会烤熟也很可能被那些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强酸性液体被溶解掉。剧烈震动还在透过轰鸣地面,声音穿过墙壁钻进耳朵,可怕而又猛烈的巨吼预示着还有隔壁更可怕的降临。
人有时候从恐惧到癫狂只是那么一瞬间。她被恐惧牵动了这么久已经濒临崩溃,这种突破了极度恐惧的壁垒之后把她导向情绪的反面,她反倒出奇的冷静了。或者说,冷静的表象却也掩盖不住一种癫狂。
刚才引来这些震动的是那把骨质匕首的一击,她忍不住想再来试一下。虽然不知道还会怎样变故但此时却不想再顾及其他,她此刻只想破坏!即便死在这里也不会让这种东西还好过。没有变故她只会死,有变故才能逢生,生便有门。
手起刀落,几刀迅速刺向地面。
“嗷!”
巨大的咆哮声音好像什么生物痛苦的嚎叫一般。它这一嚎叫不要紧,从外到内的地震一样伴随着轰隆巨响。地面和洞顶的内壁开始缩小挤压起来,眼看就要压到了她的身体。她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会被挤成肉饼或者被吸收变成墙壁的一部分。
“怎么办?再来一刀?”她攥紧手中的骨刀脑海中迅速罗列出很多种逃跑方案,没有一个可行。她一手抱着从娜迦手里抢过的箱子,另一只手又
迅速摸了自己的潜水袋,把里面的法宝过了一遍,她摸到师父给自己的那个罗盘。
“罗盘?以前胡叔说过一次这个罗盘关键时刻能救命。”机关在哪里?没那个工地去多想,干脆拆!这个罗盘是用整块虎骨木刻绘的,中间斑驳岁月痕迹的全铜玛瑙天池是镶嵌入罗盘内的。唯一可以拆卸的部位应该就是天池。罗盘的天池常规厚度是1厘米左右,这个罗盘却有3公分,足足能在里面再装一个罗盘了,所以罗盘背后一定有机关。
她从罗盘底部摸到天池背面,对应天池向内部按压,罗盘内部微不可闻的轻微“咔嚓”声音,和齿轮转动的声音,罗盘内部不知道是什么精密机械经过一系列运转,迸发出一股能量波动,接下来以自己和罗盘为中心,向外四射出一阵又一阵海啸般的能量辐射。如果说像小型蘑菇云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