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没躲开就为了离他更近的距离,看准了他喉咙与脖颈的位置。这还要感谢男人的恶欲作祟,雄性生物为了控制主权会将身体弯曲降低去靠近异性生物,这也弥补了两个人之间的身高落差。
不过此刻清潭眼睛里的目标很明确,她根本不顾及其他。正是清潭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为她争取到了一线生机。清潭手里的刀在经理的脖颈处从喉间到动脉被狠狠划开一道长线。即便是经理这种拿人命不当人的恶痞此刻也感受到了恐惧。
“这是……刀?”
经理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容易死了?可刀…是哪里来的?
经理也是见过打打杀杀的人,他打完清潭一巴掌的手捂着脖子的伤口,另一只手想去抓清潭,刚好清潭也真的被他那一巴掌打懵了摔倒在地上。
经理抓了个空,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直到倒下去的那一刻也没想明白的是:“这女人,竟然真的敢杀人?她到底是谁?”可他永远也没机会想明白了。
陆葭和清潭的眼里映入一片红色片刻失神,她胸中气血翻涌,一时间有点难以自控。手里仍旧紧紧的握着那把刀。直到经理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砸出的闷响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大口地喘着气,嘴里吐出一口血。此刻她脸上、手上也满是血——那些是刀划过那个经理的脖颈后飞溅出来的血。经理的鲜血不禁溅在她脸上、手上,还有男生宿舍的上下层床铺、墙壁、以及地面。
清潭觉得脸上有些粘腻温热,她抹了下脸,现在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还有手擦过唇边染上的血。那味道……是腥而香甜。
怎么会香甜?
“怎么回事香甜?”陆葭也在问。清潭听不见,她也说不出。好像谁把她封印在清潭的躯壳里,但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清潭的没一寸情绪,清潭的恐惧、愤怒、失望、和对徐恪的期待。她与清潭共用着这具躯壳,感知得到这具肉身的疼痛、疲惫、和颤抖,甚至还有些许血液躁动。
清潭还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唤醒了体内什么东西,她只明悟了一件事:原来杀人如此简单。
她从未如此轻松过。
许是长久以来绷紧的神经今天终于面临崩溃,经理的死亡使她的恐惧和以往的疲惫、希望与此刻绝望交织在一起,这些复杂的情绪成为一座山让她喘不过气来。
清潭想明白一件事:经理必须得死。
他死了,她才有可能为自己争取活下来的一口气。而逃,是没用的。
为了确保经理顺利死亡不被人打扰,清潭将反锁的门又拧了几遍,然后将桌子堵在门口处,又摞上几把椅子,她推了一下,还是不够。干脆把上下铺的铁床也推过来堵在门口。
经理的脖子还在汩汩流血,血已经染红了地面一大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体内有那么多血可以流。这鲜红又刺眼的颜色时刻提醒着她:不争取活下来,下一刻倒在地上的就是她自己。
清潭随手拽过来铁床上的床单擦了几下手,别看她刚才觉得血是香甜的,现在却觉得自己手上的血是脏的。好像怎么擦那男人的血都是脏的,以至于污了她的手。
既然擦不干净,她干脆去浴室里洗个澡,她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如此冷静。脑海里在想怎么才能活下来。
逃走是不可能的。
这间公司在一个大院子里,外面的大铁门上着锁的。就算能出去,她对外面一切都不熟悉,她的外语也不行,尽管周围华人很多,可老板在这里多年,和当地地头蛇也是认识的,保不准被谁看到告了密。
所以逃,是不靠谱的。
除非她找到了可以做靠山的下一家。
但她在此处人生地不熟,找谁去?
只能找老板。
她冷静下来,在男生的衣柜里挑了身相对干净的衣服换上,男生宽带的T恤到她身上就好像条裙子,宽松的这笔下面身材若隐若现。更是增加了几分性感。
大约两小时过去,敲门的声音想起来,应该是有人回来了。清潭移开门口的障碍,她拿着那把刀,拖着经理的尸体就出了门。
门口的男员工被她吓了一跳,以至于都没反应过来将她抓住。她优雅的说:“带我去见老板。”
几个员工围着她去了老板办公室。
那些员工倒也心思复杂,有的想趁机表现一下去抓她,可见到她淡定的样子,还有她手里那把刀、以及她一个弱女子拖着经理一百八的体重,就像拖着个麻袋一样轻松淡定,他们就不淡定了。
谁也不敢去抓她。
再说了,她自己不是说:去见老板么?看到时候老板怎么处理,还不把她喂狗?
清潭拖着经理的尸体走进老板办公室,她冷冽的眼看着那些员工,吓的他们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清潭很满意的关上门,人有哪些人去七嘴八舌地猜测。
她把经理的尸体扔在地上,看着老板的眼睛说:“我干的。”
老板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