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葭又想到了什么,关于那里面的的法坛:“还有五通神,也是鬼叔给你做的的?”
王金水:“对。那五个人,我最开始痛恨的五个人,阿三明明是个看起来不错的人,却被他们那样做掉。那两个女孩子都是同胞,和阿凤一样的年轻女孩子。我看着她们就好像看到了阿凤。我憎恨他们那样对待同胞,却无能为力。所以他们死了以后,我把他们也做成了祭品,把他们的鬼魂献祭给五通神。”
陆葭:“五通神是江南一带很流行的鬼神,可以旺偏财。实际上五通神并不是神,而是五鬼。”幽暗的灯光照在陆葭脸上,显得有些像人又不像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讲述鬼片。
“是啊,张启告诉我了,可以将那五个人做成了五个鬼奴驱使。于是我请了五通神,让这五个鬼奴日夜奴役他们给我赚钱。不过我对阿三还有几份情谊,五鬼运财里,阿三可以控制其他四鬼的,也算他替自己生前报了仇。”
陆葭:“挺好,若不是您太太的凤命压制,说句难听的话,您所做的这些事的承负之下,早就去地府轮回一百次了。不知道您这些话有几分真假,传说您在外面二夫人三夫人也不少。”
王金水笑出了眼泪:“就算那样又如何呢?阿凤没了。我总要在这世界上留点念想。你猜的没错,原本按照计划是将你引诱到这里,用你的血给阿凤换命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怕是我真的抓了你,你那稀缺的血也轮不到我。”
“我留下你,也躲不过江浩。放了你至少结个善缘,日后我儿子遇到危机请念在今日我做事留一线面子,出手照拂一二。”
“好”。
“前因后果我已了解,您若是已经做好决定,我现在就开始了。”
“不用再考虑,我决定了,救我儿子。。”
陆葭听罢不再废话,这鬼地方她也不想呆太久,唠家常的功夫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迟则生变,谁知道王金水下一刻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陆葭脸上没有化妆,白净清爽的面孔就像早晨的花露。一身藏青色的中式长袍、宽松的棉麻长裤、配着一双简单云鞋。长发挽起一个简洁的发髻在脑后。在这幽暗冷清的灯光下倒显得不像人也不像鬼。几个简单罡步手诀来到小孩子的屋子门前,又在门口做了个简单阵法,一切里面出的去,外面进不来。她这样做只为防止变故、谁晓得法师行法过程中会有谁来搞破坏?
进屋子里,她将袖口挽起来露出里面一圈白色内衬。白皙的手迅速结六丁六甲印口诵咒语:“六丁六甲神将随吾法令……随吾入房追捕退五方神煞,妖邪鬼怪自退千里不得停留!神兵火急如律令!”
言罢朝向那个法坛的神位打过去。六丁六解诀、五雷诀叠加覆盖罡气打出去,只见那个“五通神位”一阵剧烈晃动,连同法坛上的酒杯、香炉烛火都随着颤动。
“一切妖邪鬼魅,不退者立斩杀无赦!”
就这一阵短暂但猛烈的罡气攻击之下,那块供奉五通神的小木牌终于掉落到地面上碎裂成几块,旁边的香炉也打被打翻散落了一地香灰;几站琉璃烛灯坐也随之碎裂,五根蜡烛几乎一瞬间同时熄灭。
从排位碎裂的地方钻出五股黑气凝成一股往门外仓皇逃去,陆葭没有去追,这些灵位是王金水自己请来有所求的,主要承负还是在他自己,怪不得别人。世人都有贪欲,鬼神也一样。难道持刀杀人,还要将责任归结在钢铁厂、或是制刀人身上?
王金水见状一股寒意自头顶直达脚心,他有些话不连贯的吐词:“那…那些玩意…是什么东西?”
陆葭一边收了法诀走向那个孩子的床位,一边说:“你说呢?连自己请来的五通神都不记得?”
“五通神也叫五通财神。可他们不是神是五鬼。江南很多地方民间供奉,据说有求必应。求什么呢?自然求财。怎么个有求必应呢?要付出相应代价来换。比如妻儿。”
王金水脱口而出:“那肯定不行……”马上又闭了嘴,也不知道自己打自己脸疼不?
王金水此刻顾不得尴尬,厚着脸皮问:“那犬子…”
陆葭说:“我来了,他就死不了。”
“但如果我没来,就不好说了。您请来那些大神刚才也看见了吧?”
王金水把头缩回来不敢再说话,平日里大佬形象再也撑不下去了。
邪神已除,她指着地上散落的香炉、蜡烛说:“捡起来”
王金水连忙小跑过去捡起来,按照陆葭吩咐一一放好、准备好备品。分别为零食、酒水、香烛、金箔等。
陆葭衣袖轻拂法坛状后焚香起坛,轻声开口:“召请五十路童子上坛来。”
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