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对这些套路门清:“七哥,阿金是酒叔亲自挑选的人,绝对准。酒叔已经让他动过刀子的,您放心。另外,这次来的时候给您带了个新现货,绝对新鲜。”
七哥眼睛一亮:“嗯?带来了?”
张轩:“带来了。”
老八的烟里是加了料的。那两颗口香糖里的薄荷使张凡马六和阿金三人保持清醒。那两个姑娘自然就中招了。七哥到了车前,看到那车里还在昏睡的两个姑娘不由得嘴角都是笑意,高起的颧骨下那张大嘴笑起来就好像见了肉的狼。
老八:“七哥,您挑一个,剩一个给兄弟自己留下就行”
不得不说,这“新鲜的货”很好用。老八与七哥的生意格外顺利,在酒叔那又立了一功。
那边与大马、缅邦都很远,虽然海关是被酒叔打点过的,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一个大活人给偷运出去,那要走特殊渠道的。
老八让阿金开车来到在免邦不远的一个镇子上七拐八拐的就进了个胡同,告诉阿金在车里等,然后把那姑娘背了进去。等老八和马六再出来的时候,阿金没看见那姑娘。
阿金问了一句:“人呢?”
张凡:“不该问的别问!别以为动过刀子就是自己人,早着呢!”
阿金不再说话。他心里知道,那姑娘是凶多吉少了。张轩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叫做“货”,根本没把人当“人”看。他记得阿三的例子,不再多问。
这段时间阿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阿三临死前想说的是什么。
虽然时间不长,阿金想起关于他认识阿三的一点一滴,干活儿干脆利索、不偷懒、待人真诚,有时候对干了些也不吭声,所以经常被这伙人坑。但在这些地方,真诚也意味着好欺负,等同于给自己死路一条。。
阿金知道,阿三并不傻,傻子怎么可能跟了酒叔?酒叔从没提过阿三哪里不好,还时常夸赞几句“不错”。就这样不错的“阿三”酒叔说做掉了就做了。
阿金知道,自己以后在就是身边要更加小心。但他不明白,他不如阿三稳重,不如老八反应快,也不如马六滑头,酒叔到底看中他哪一点了?只是因为张启带来的人?张启和酒叔又是怎么样的合作关系呢?
阿金跟着酒叔在道上混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但他总是忘不掉阿三,自己最后补一刀的阿三。他每次看见老八都会想起那个姑娘,这种感觉很复杂,他无力、在这种地方每一天都在消磨人性和负罪感之中挣扎。那个姑娘会令他更想起阿凤,久而久之成了他的梦魇。
有一天,不走货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几个人围在一起,拿着手机喊:“打赏啊!看谁刷的礼物最高!”
“又是直播!”阿金毫不关心这些事。他觉得很无聊,看着屏幕上的原始动物行为。在这方面,他就好像个不正常的男人,只要不是阿凤,所有雌性生物在他面前丝毫提不起兴趣。
但接下来,他听到的女人尖叫声绝对不是诱惑,而是尖锐、恐惧的哭喊
“啊……”
围观直播的人却很激动:“快点加啊!一会儿就第一了!第一名了、第一名了!”
紧接着,手机里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穿过屏幕刺进了阿金的内心。
…………
阿金出于好奇也凑了过去把头扎进人群里,入眼的画面是他久久也无法忘记的一幕: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一个男人的手指扎进她的左眼……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屏幕上的围观者激动和兴奋的不断打赏!
“太刺激了!”
“这个真人直播游戏太过瘾了!”
“比见过所有的直播都要好!”
“把右眼让我们看看!”
“对!右眼!”
“谁打赏金额最高就会满足第一名一个要求!!!”
“继续打赏!”
弹幕不断。
阿金终于吐了。
阿三死的时候他忍住了,可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阿金见过那个女孩子,正是老八在马邦带走的那个。
这种连地狱都没有的东西,为什么会存在?
阿墨知道了那种游戏的存在。这些东西在一些地下世界本来存在。在那些地狱里,贫民窟里的穷人吃不下去饭会资源把人卖掉,换取全家一口饭。牺牲一个人,活下来一家人。可活下来的一家人又能有多久呢?
他第一次对这些人如此从内到外的恶心,只要看到他们就会想到那个可怜的女孩、无助哭喊痛苦嘶叫的样子,和兴奋尖叫的观众。
女孩最后生生的被残忍折磨致死。而那个女孩子不久前,阿金亲眼见到的一个鲜活的生命。
阿金开始恨自己。
他一直憎恨这个肮脏的世界,但从未像这一刻这么希望人类灭绝过。
“人?”他们根本不配做人!
阿金发疯一样抢过手机摔在地上!“你们在干什么?她和你们的姐妹一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