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娇和自己孩子如此的凄惨,这南夏皇帝当时就疯了一般,挥刀指着老宫女,嘶吼道:“你这该死的老东西,人和孩子现在如此模样,却发了神经,自己个儿却要跑了吗?”说着南夏皇帝陈臣挥刀就要劈砍着老宫女。
而这老宫女也知道自己今日犯下了大错,刚才表现的有些过火,惹恼了南夏皇帝,老于世故的她见南夏皇帝如此后,赶忙就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连续磕头认错地说道:“陛下莫要动了肝火,老奴知道错了……老奴知道错了,小娘娘现在危在旦夕,陛下莫要因为老奴得了失心疯,就怪罪老奴,这小娘娘和陛下的小公主,老奴定当会竭尽全力施救的。”
南夏皇帝陈臣此时杀心极盛,颤抖的刀锋只是指着老宫女的额头,却迟迟下不去手,因为他知道此老奴所言非虚,若是杀了她,恐怕宫中再无人对顾娇和婴儿施救了。
颤抖着的刀锋,就在老宫女额头上晃来晃去,从刀身上晃耀出的刀影明晃晃地映显在了老宫女的面颊上,这就使得老宫女的面颊一会儿变成了晃耀的白色,一会儿又变成了灰暗,她的面色总在白色和灰暗之间变换。
砰砰……老宫女的额头一连串地磕在地面金砖上,一会儿她这额头上就被磕的鲜血直流,只见在她额头上流淌出的鲜血,就像是小溪水一样顺着她苍老面容上的褶皱流淌到她颚下,又一滴一滴滴落到金砖上。
在老宫女头颅下的金砖很快就形成了一汪血泡,而老宫女的面容就时而映显在这血泡上,只见在这一汪血泡上,老宫女焦急的面容仿佛被霜打过的茄子,时而又在一滴血滴落下之际,这老宫女映显在血泡中的面容,又被砸落在血泡中的血滴破碎了,一波波的涟漪就在血泡中扩散开来,模糊了血泡中老宫女映显出的面容,也有少许的血滴飞溅而出,就溅落在血泡之外的金砖上了。
就是看着这个老宫女,南夏皇帝陈臣终于还是疯了,只见他仰天啊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钢刀轻轻地一挥,刀锋随之从老宫女的头顶上划过。然后老宫女头顶上的头发立刻就从她头颅上滑落,飘飘洒洒地掉落到血泡中。
血泡被覆盖住,没了老宫女的面容,也没了飞溅而起的血珠,有的仅仅是老宫女不断磕着的头颅,一个头磕下,又一个头磕下……老宫女额头上沾上的黑发,半遮半掩住了她惊恐的眼神。
嘶吼了一声后南夏皇帝陈臣一收手中的钢刀,然后吼道:“你还在这里发什么疯,还不赶快去就寡人的孩子和咕娇。”
这老宫女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忙从金砖上站立起来,然后赶着碎步,走到了炕边上,探出身子,将搭在水盆边上的白毛巾拿在手里,先为顾娇擦干净了下体,然后再拿着手巾将水盆拿到炕边上,把白手巾放在盆中,边投洗着白毛巾边目光流转在几个宫女的目光里说道:“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为小娘娘盖上被子,别让小娘娘冻着?”
这几个炕上的宫女先后跪爬到被垛上,将被垛上的棉被盖在顾娇身上。
而这炕边上的老宫女则趁此时将顾将生下的婴儿拿到棉被的边上,然后又投洗着抹布,水盆中的清水很快被手巾上的血红色染成了红色,而这白色手巾又恢复到白色模样。
老宫女将手巾从水盆中拿了出来,然后双手攥着手巾拧起来,很快将手巾中的水分拧干。
然后她拿着手巾一边颤抖着双手为婴儿擦拭着身子,一边看着婴儿。
一旦婴儿的身子被擦干净露出婴儿的肌肤出来,这婴儿的肌肤立刻就碳化了,黑黝黝的肌肤就像是木炭一样,而就在这时,老宫女的手抖动得越来越剧烈,神色慌张地说道:“我接生了这许多妇人,却从来没接生过这样的婴儿……”
南夏皇帝突然眉头一挑,显然极其不耐烦听到这老宫女啰嗦,扭头看着老宫女吼叫道:“你在啰嗦些什么?”
被这突然的吼叫,这老宫女突然跪倒在南夏皇帝面前,然后渐渐磕头地说道:“陛下,饶恕老奴无礼,老奴只想说出心中的实话……老奴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完这老宫女又连连将头磕在地面上。
南夏皇帝目露凶光,目光紧紧盯在老宫女面容上说道:“有话说便是。”
这连连磕头的老宫女突然抬起来,紧张兮兮地说道:“陛下,我这老婆子接生了这么多孩子,从来没见到顾娇娘娘生的孩子呀!这孩子通体黝黑,像是不详之人,况且这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没有了鼻息了。陛下,这孩子乃是妖孽,千万留不得的呀!”
话说到这里,这老宫女一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但听得砰地一声响起后,整个身子几乎匍匐在地面上的老宫女说道:“陛下,听老奴一句话吧,这婴儿已经死了,万万留不得的呀!”
南夏皇帝陈臣没有立刻回答这老宫女的话,只是走到了炕边上,伸出手去,一下就探到这婴儿的鼻孔下。这婴儿确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