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制约了。”
“族产族学的累加下,这就使得一批群体的子弟,别管是嫡出,亦或是庶出,只要能表现出其才,那家族都是会进行扶持的。”
“而上元刘氏呢,所在的平原道,向东遥望东吁,向北则距北疆不远,所以对于一些事即便他们不参与,但也必然知晓些内情。”
黄龙内心掀起涟漪。
有些东西根本就不能细究,真要是细究的话,那很多事都没法去看,但现实往往就这样残酷。
“说起来,我还真挺好奇,我那位姑父接下来会怎样做。”
在黄龙思量之际,楚徽倚着软垫,似笑非笑道:“一条康庄大道摆在他面前,成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败则遭到无休止的算计与陷害,在这种抉择下,就逼着我这位姑父,必须思量好对策才行。”
“的确。”
黄龙点点头道:“这位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
“行了,不聊这些了。”
楚徽双手枕在脑袋后,悠哉的躺在榻上,“夜深了,早点睡吧,别忘了明日的饭,你可是输了。”
“好。”
黄龙听到这,露出一抹苦笑。
没事跟八殿下打什么赌啊。
心里想这些时,黄龙起身,对楚徽抬手行礼,遂转身朝房外走去。
“叫他们也都去睡吧。”
临离开房门之际,楚徽伸手道:“在这里,没必要值夜。”
“殿下,规矩就是规矩。”
可黄龙却没有听,转过身来表情严肃道:“要是这样的话,您还是归……”
“得得得,当我没说。”
楚徽摆摆手道:“早点睡吧,明日跟我去趟宗正寺。”
“是。”
黄龙抱拳应道。
房内很快安静下来。
楚徽躺在榻上,但却没有丝毫睡意。
“都精神点,别走神。”
“后半夜,我来替你们。”
“放心吧将军。”
当听到房外响起的声音,楚徽的心很安定,说起来他是不习惯住在别处的,哪怕是在他亲姑母处留宿,也一样。
可此刻的楚徽,却眉头微蹙起来,那凝重的表情,透出他心底是有心事的,但究竟想些什么,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知晓。
……
相较于此间的平静,彼时的虞宫内,大兴殿则更是安静。
楚凌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御览着手中的密奏,殿内很暖和。
“陛下,八殿下派人传回消息,今夜不回宫了。”
不知何时,李忠出现在御前,为楚凌换了盏新茶,低声禀明情况。
“这个老八,到底还是去找刘谌了。”
楚凌听到这,放下手中的密奏,露出一抹笑意道。
“没出什么事吧?”
楚凌伸手揉着肩膀,看了眼李忠道。
“八殿下喝了不少酒。”
李忠低首道:“为此长公主狠狠骂了武安驸马一顿。”
“哈哈~”
楚凌听后笑了起来,“朕这位姑母,看来是不了解皇弟的酒量啊。”
“是。”
李忠陪笑道:“八殿下的酒量,还是很厉害的。”
“要是在朕身边,能多几位像皇弟这样的,那朕可真松快多了。”楚凌听后,言语间带着感慨道。
“刘谌这个家伙,聪明是真聪明,但是也被同化一些了,不过还好,在他身上还有几分魄力。”
“有这一位在前顶着,有些事也好办多了,对了,叫你调查的那个人,查的怎样了?”
“查清楚了。”
李忠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捧着递到天子跟前,“这是永宁驸马近些年在府上的种种实记。”
“谁说皇亲国戚中,全都是废物。”
楚凌接过密奏,露出一抹笑意,“有些事,靠皇亲国戚出面,反倒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个刘谌,如何能托起这盘大棋。”
“朕倒是要瞧瞧,朕做一些事,究竟有谁会说些什么,藏得再深,也终究有按奈不住的时候。”
李忠低头不言。
对于自己的身份,李忠一直牢记在心中,该说的话一定要说,但不该讲的一定不能讲!!
只是李忠有些奇怪,对这位驸马爷,天子究竟打算怎样去用?毕竟这位爷的脾性可古怪的多啊。
论起辈分,这位爷还是今上及八殿下的姐夫。
论及武安驸马,虞都内外,更多的是说起风流倜傥,但论及永宁驸马,很多人甚至连此人是谁都不清楚,因为从尚永宁公主后,这位爷就不出门了。
但其出身可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