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达也看出了自己这个朋友的确不对劲,便道:“老庄,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别藏着淹着,这种事情对你没有好处。”
“老林,我这,我这实在是不好开口啊。”庄英俊一脸苦笑。
商岩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去外面喝点酒,喝醉了再说,等酒醒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英达:“老庄,这样行不?”
“让我想想,想想。”
“还想什么想啊,走,你要是不交代清楚,保不准以后还有其他的鬼会来找你呢,你不怕死没事,你老婆和你孩子的命总是命吧。”
在林英达的拖拉下,三人前往乡里超市买了些酒,然后跑到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这话茬子也算是放开了,庄英俊喝的最多,喝的还是小瓶装的鸿茅药酒。
“老林,我,我是被逼的啊。”突然,庄英俊莫名奇妙的哭了起来。
他也有四十多岁了,这突然嚎啕大哭,却是让商岩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这些年来,每一天晚上都没有睡过好觉,我都在自责,都在内疚,当初为什么要经过那条巷子。”
庄英俊越哭越大声,林英达只好拿出一张宁神符给他贴上,以免他的声音大半夜的把别人给惊醒。
“庄叔,那条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商岩问道。
林英达的表情流露出一丝厌恶。
“那日,我挑着一些货物从那条巷子经过,打算去收货站那边卖钱,进入巷子后……‘进入巷子后我就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女孩。”
“是白睫?”商岩道。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只能看到那个女孩被那些人扒光了衣服,按在了地上蹂躏,我害怕啊,自然是想要逃的,
但是那些货物太重,很快就被那些人给抓了回去,我这才知道那个女孩是老白家的姑娘,天知道在我来之前,这个姑娘已经被蹂躏多少次了,
身体全都是挤压过的红痕,下体更是一片白浆。”
庄英俊捂着脑袋,却是非常痛苦。
商岩大概猜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庄英俊的肩膀。
“老庄,后来呢?”
“那些人都是当地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混混,为首的那人还是混黑道的,叫做高易,他威胁我不让我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我答应了,
但是他不相信,用刀逼我也得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不然就割掉我的东西,这算是投名状……我,我都是被逼的啊。”
大门乡属于那种发展很落后的农村,也就近些年来才兴起了水产养殖业。
而且大门乡的混混和地痞流氓都是全市知名的,那些人又没有文化又没有工作,全都是一些上了小学初中就不读书的人,然后靠着家里人啃老。
或者去别人的台球室、网吧看场子赚点钱。
然后大门乡的初中门口就经常会出现一种现象,天天放学时都会有一大堆男女混混蹲守在校门外,然后校内一些交了认哥认姐费的学生们便会走上前去攀关系,
或者站在这些人旁边狐假虎威凑一份子,看着其他普通的离校学生也会有一种自己很吊,很威风,有人罩的感觉。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最近几年,国家打黑扫黑才有所好转。
林英达不说话了。
商岩因为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日在那条巷子里,庄英俊在众多混混的威胁下,也与白睫发生了x关系,虽说是被逼迫的,但他也算是强女干犯之一,
难怪白睫所化的女鬼会盯上他。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白睫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杀起他,而是跟庄英俊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
“庄叔,那日的那些混混,是不是大多都已经死了?”商岩问道。
“是的,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庄英俊点点头,表情更显恐惧。
想必他早就知道这其中的问题所在了。
“庄叔,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以后就好好给那个女孩的家庭一些补偿吧,没事也照顾一二,帮衬帮衬。”
庄英俊苦笑:“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情啊,白睫妹妹的上学费用都是我出的,她父母前几年生病了住院,几万的医疗费也是我出的,我老婆还差点因为这件事情跟我离婚了。”
林英达喝了口酒:“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当时也不是故意的,作为朋友终究是向着你的,我不会劝你去自首,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明天醒来我会忘记你今晚说的所有事情。”
“抱歉,我真的不想坐牢,也不敢去自首,我万一进去了,我孩子老婆就没人养了,家里承包的那些鱼塘也要荒废。”
“我懂,就当我这辈子也做一次坏人吧,毕竟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真正的主谋也都死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