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理事天师,那你说说呗,北京猿人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立刻说道:魔是怎么消失的?
我刚想开口,长手倒是挺身而出,替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把凤凰牌楼给忽略过去了,只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知道长手是个什么意思,跟魔一起出现,已经被怀疑了,再跟凤凰牌楼搭上边,这头头都是天师府的对头,我本来就经常被人诬陷成叛徒,那不是更掰扯不清了吗?
这年头只有嫌麻烦避事儿,没什么清者自清。
卧槽,这个吃货终于不再是执着于吃,也能看见点其他的东西了,我不禁出了老父亲一样的感慨,吾家有儿初长成,真是长进了。
众所周知,长手这个人从来不撒谎——他好像是懒得撒谎,不过这个品质让他的证言更有说服力了。
北京猿人他们听了,都没疑心,甚至北京猿人还给我作证,说那个花店确实是她介绍给我的,连小宋也没能说出什么其他屁话来,只好用一种算你小子走运的眼神看着我。
钟灵秀没说其他的,只是转头去看那个神庙——她也看出来泥金的城隍爷那金色功德光还在,像是暗暗松了口气。
神灵已经越来越少,不能再消失下去了。
北京猿人也看出来我脸色不好,凑过来问我怎么样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就问他们是怎么来的?
北京猿人这才低声告诉我,其实天师府早就觉,这一块地方的死人也骤然减少,疑心魔下一个要侵略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一早就细心观察了起来,就想着在这里把魔给堵住,可没成想,竟然晚了一步,接到了这里出现魔的通知之后,也没赶上,魔就先跑了。
说着直摇头,说好不容易能追上了魔的踪迹,谁知道线索又断了,这下还得重新查探,看看魔下一个目标是在哪里,魔神出鬼没又狡猾,追踪起来是很难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接着她看了看钟灵秀,说道: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事儿对天师府来说是很重要的,可偏偏断了,你又机缘巧合的出现在了这里,你说本来你就负面消息缠身,还四处惹麻烦,席天师能高兴吗?
不是,什么叫惹麻烦,分明是你把我介绍到这里来的,现在可倒好,你跟我来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亏心不亏心啊!
北京猿人看出我是什么意思了,连忙说道:我说你可不能赖我啊!一早是你问我怎么哄人家开心的,倒打一耙就是你不对了。
我还没打呢!你反应的倒是挺快。
这会儿钟灵秀扑了个空,显然心情也很不好,带着天师府的人转身就要走,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现如今这个盯着魔的事情,对天师府来说是很重要的,可我身为理事天师,怎么对这件事情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不用问了,她防着我呢!
这种委屈搞得人抓心挠肝的——她为什么要认定我跟假冒的海棠姐有关系?她这个疑心是从哪里来的?
我还想跟北京猿人问问,可北京猿人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别问我了,你们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别把我白搭进去,这会儿跟我吐槽,等你们和好了,又该赖我挑拨离间了,猪八戒照镜子的事情,我秦艳丽从来不干。
说着,一扭一扭的就要走。
我还想喊住她,她忽然就转过头,说道:对了,你不是来买花的吗?你的花呢?
对啊妈的,我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可还没等我回身去花店,李晓晴的声音忽然就从街角给响起来了:哥,你没事儿吧?
这一声,把还没走远的钟灵秀,喊的也给回了头。
李晓晴一看我还好端端的,既没断胳膊,也没断腿,高兴的什么似得,立马到了我面前,左看右看的,高兴的什么似得:哥你没事儿就好,你一晚上没回来,我担心的了不得——我还怕,我这个命,把你也给连累了
你的命算啥,跟我一比,小巫见大巫。
我刚想说话,就看见李晓晴一边笑着,眼圈一边就红了。
这让我心里说不出就颤了一下,想帮她把眼泪给擦下去:’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手抬了一半,我就又给缩回去了——不能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可没来得及,就听见了小宋那个大嘴巴又开始冷嘲热讽:哎呀,听见没有——一晚上!
小宋有几个好朋友,跟着就起了哄:前面几个跟理事天师有关系的女人还没掰扯清楚呢,这就又来了一个,你说这理事天师的桃花运,跟黄河溃堤一样,源源不断,一不可收拾,要是能匀給咱们点就好了,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小宋趁机就看向了钟灵秀:席天师,不是我们说他,是他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您说您为什么非得跟一个渣男
小宋对上了钟灵秀冷冷的眼神,不敢吭声了。
我连忙说道:这个姑娘,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