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家里灯忘了关。」
「你住这附近……?」
牧苏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
牧苏指了指头顶,神秘兮兮:「来自更高维度。」
「维度……」老人不解其意,只当是受困悬崖洞窟后外界的新事物:「你既然又回到这里,想必是决定学习吾的舞技了……」
「请师傅传授!」牧苏从善如流。
「咳咳咳……不必叫我师傅,我只是不想这门舞技断送在我手……」
病恹恹的老人回答。他本应能再坚持许久,但遇见活人的大喜、逃走的大悲、又去而复返的大喜之下,已心力交瘁油尽灯枯。
牧苏适时流露伤感配合此幕。
[玩家闻香识男人申请观看你的游戏。同意/拒绝]
系统提示这时突兀浮现。
维持悲伤的脸孔瞬间恢复正常,牧苏同意了闻香的申请。
「哟哟哟,这不是闻香嘛,几天不见怎么这么闲了?」
闻香识男人:「我一直这么闲好嘛?」
「像是成绩一般的平平无奇的普通女高中生会说的话呢。」
闻香识男人:「?」
闻香识男人:「为什么要加这么多说我普通的名字啊!」
闻香识男人:「呜呜桥桥在准备c级载具执照考核,没时间陪我玩」
「所以你感到空虚寂寞冷了?」
闻香识男人:「差不多……但怎么被你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闻香识男人:「所以,完成这个梦境要不要组队进新梦境?」
「彳亍。」
闻香识男人:「什么?蜘蛛?」
「彳亍,汉语词汇,拼音为chch,意思为慢步行走;徘徊;比喻犹疑不定。出自李贽《观涨》。」牧苏梅开二度。
闻香识男人:「你在犹豫?」
「我是说可以。」
闻香识男人:「呃好吧……」
闻香聪明的意识到不该再纠结这个问题。
闻香识男人:「我看马丁好像在
线,问她要不要一会儿一起?
「彳亍。」
闻香识男人:「……你继续游戏吧,老人现在看你像看疯子一样」
牧苏注意回到游戏,洞窟老人褶皱脸皮表露出惊愕:「你在和谁……?」
「和我的高纬度世界朋友聊天。」
「原来这样……
闻香识男人:「这是什么烂解释啊……人家根本就不相信」
如闻香所说,老人浮现质疑与犹豫——是否该将舞技传予面前这疯癫少年。
[玩家闻香识男人申请与你通话。同意/拒绝]
闻香识男人:「点错了。」
[玩家牧苏通过了你的申请。]
「呀!都说点错了!」这一句是闻香喊出来的。
声音略微失真,倒可以分辨出是周围声音还是通话声音。
「哪有时间看你发的字幕。」
牧苏注意重回游戏,正遇老人犹豫迟疑:「少侠,附近可还——」
「没有!方圆数里别说人连只鸡都找不着。」牧苏一口回绝,摆出一副混不吝模样,「老头儿,今儿你这舞技是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
自知时日无多,老人不在意牧苏的威胁:「我若不教呢……」
「
那我就跪下来求你。」
「时也命也……也罢……」别无选择的老人叹息着下定决心:「我便教你好了,此舞技名为……大荒囚天指!」
咔嚓——
牧苏脑后犹如劈过一道闪电,陷入呆滞。
闻香试探着问:「他好像想教你武功?但他好像快要死了,你要不要先带他去看病?」
牧苏恢复清醒,语气带上一份尊敬:「老人家,要不要小的……小人……咱家……我带你到城镇治病?」
「不必了……我无多久可活……」老人虚弱地微笑:「不如将此舞技传授与你,免得断绝……断绝……咳咳咳咳……」
洞窟回荡着老人咳出心肺般的嘶声力竭地咳声,触目惊心地粉红色血沫从嘴角溢出。
牧苏和闻香担忧老人可能咳死之中,咳喘声逐渐消失,老人低垂头颅,嘴角淌着血丝,胸膛似乎不再起伏。
牧苏准备凑前试探气息时,老人缓缓抬头,嘶哑低语:「免得断绝在我手中……听好了!」
老人猛地提升音量,不顾花白发须上的血污,齿间带血:「大荒囚天指起源于街舞,为九品上乘舞技,共有五式,第一式为下品,第二式为中品,第三式为上品,第四式为九品,最后一式可撼圣品舞技!我今便演示与你,看好了!」
深陷眼眶的浑浊双眼陡然浮现神采,老人的孱弱身躯爆发难以想象的力量与敏捷,原地翻起,双手撑地呈头上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