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将曹昂扶起,便道:“其实我是想说,曹公东征徐州,自然是无往不利,但后院只怕会起火。”
“后院起火?”
曹昂心头一凛,忙追问道:“苏公子请明言。”
“许都那位小皇帝,向来不甘做傀儡,想必对曹司空乾纲独断早已心怀不满。”
“而以董承为首的一批汉臣,明明有护驾东归洛阳之功,现下却皆被曹司空架空了权力,沦为了摆设,这些人必定也对曹司空心怀不满。”
“所以,我猜想那位少年天子,必已授以董承密诏,令他暗中联络不满曹司空的汉臣,肆机举事,兵变夺权。”
“而曹司空东征刘备,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魏将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苏毅不紧不慢,将心中推算,相告于了曹昂。
曹昂却是听的心惊胆战,出了一头的冷汗。
“没错,苏公子说的没错,天子和那帮汉臣,早对父……司空不满,我也有所耳闻。”
“曹司空远征徐州,离许都有千里之遥,他们若想举事,确实是最佳时机。”
曹昂越想越觉背后发凉。
忽然。
曹昂想到了什么,遂问道:“可曹司空对天子向来防范严密,宫中到处是他的耳目,天子若授以董承密诏,怎可能瞒得过曹司空?”
“我问你,近来天子是否赏赐过那董国舅?”
苏毅话锋一转,忽然这般问道。
曹昂愣了一下,点头道:“天子新近封董承为卫将军,还亲赐了一条玉带,以表彰他护驾东归之功,苏公子问这做什么?”
“这就对了!”
苏毅一拍石几:“天子给董承的密诏,必定就藏在那条玉带之中!”
曹昂身形一震,蓦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