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男人怒喝了一声:“混账,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徒弟醒了打断你狗腿!”
“什么你徒弟,青是我的!”被她打断狗腿,那是我乐意。就要凑嘴过去再亲,猛地怔了一怔,回过味来。正转念间,只觉背后一紧,就被那男人给拎着从棺中给拽了出来,一把给摔了出去。
我在空中一个打转,落地站定,盯着那人道:“你刚才,什么你徒弟?”
那男人负手在后,冷哼了一声。我盯着他打量了几眼,又转头去看茹教主,心中猛地一跳,指着他道:“你……你是那个老冤家!”
就听茹教主冷声道:“那也是你叫的?”她这句话,不啻就是承认了。
那男人看了茹教主一眼,道:“老冤家是什么意思?”
我瞧得目瞪口呆,心中只想破口大骂。到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青师父被那“贱人”夺去巡阴血契之后,又大卸八块葬入了八大棺中,布成八仙合气解尸局。但在此之前,那“贱人”就将他的魂魄剥出,以附灵秘术化成怨孽,并且设计种入了当代阴阳阁阁主的体中。
如今我所见的这个白面男人,其实是属于阴阳阁主的皮囊,只不过被青师父给侵占了。
当年那贱人打得倒是如意算盘,想要以此方法来掌控整个阴阳阁为她所用。只是她千算万算,并没有算到,青师父虽然被她给弄成了怨孽,但他生前本就是极厉害的人物,死后就算成了怨孽,也不是普通的怨孽。
在附体几十年后,灵智逐渐觉醒。这老东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一直就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当年青还有茹教主,与那“贱人”斗得如火如荼。
“难道是这老家伙还对那‘贱人’存有心思,所以干脆两不相帮?要是被茹教主知道了,看他怎么收场。”我不无恶毒地猜想。
反正也不关我事,道:“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搅我们!”着,就又要往棺材里爬。只觉身边人影一晃,不及还手,就被那老冤家给捉了过去。
“这口寒棺也是你一个男人可以进的?”茹教主呵斥了一句,“你们这两个鬼,也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丫头伤这么重,也不知道好好调养!”
听到这里,我倒是明白了几分。原来,当年是茹教主和青师父合谋,把青给擒了去,联手给她调养了身,之后就让她睡在这口寒棺之中。
“还有你这鬼,整天吊儿郎当。就你这副样,怕是七老八十了,也未必能结成幽玄身!”然后这两人就把我给逮进了泰山石壁上的禁制里头,硬生生给关了两年多,逼着我全心全意地修炼幽玄身。被他们这么一搞,好歹倒真是长进不少。
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通之后,总算把两个老不死和那只狐狸给送了出去。回到石室,终于只剩了我和青两人。
就在棺材边上守着,心中却不由得乐开了花,只觉漫天阴霾,俱都消散。
这一天,我靠在棺沿上,正打瞌睡。迷迷糊糊地就见眼前一个白影晃了一下,接着就在我跟前蹲了下来。
鼻中闻到淡淡的幽香,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想活?想死?”
我一阵恍惚,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梦见了当日在南疆古墓第一次遇到青的情景。
旋即一惊,就清醒了过来,只见青就蹲在我跟前,双眸澄澈,嘴唇红润,神情带着一丝俏皮。
“想活。”我傻笑了一阵,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见她俏生生地站在我眼前,脑一热,忍不住就想上前抱一抱她。
正在这时,一道细长的青影嗖的一声飞了进来,直钻到我怀里,湿乎乎的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一口,“啾”地叫了一声,正是旺财那怪胎。
这把她脑袋拨开,仔细端详了一阵,这家伙是蛇母入世,可我瞧着跟以前也没啥分别。怪胎鼓着腮帮,不高兴地冲我叫了几声,又转去缠到青身上,伸了舌头就朝她脸上舔去。
三日后,就回到了潭城。一进院,刚想去开门,就见从旁边的草丛里头爬出一个东西。这一瞧,是个才一岁大的孩,身上脸上都是灰,见了我们,也不怕,反倒是眼睛睁得溜圆,直盯着我们瞧。
旺财“啾”地叫了一声,就爬了上去。那孩也不哭,反倒“咯”地笑了出来,伸手就去抓旺财的头发。
我瞧得心头一动,把那破孩拎了起来,在他身上摸了一阵,就摸出一枚戒指来。是一枚葬门的葬古铜戒。
我怔怔愣了半天,奔到院外看了一阵,没有见到其他人影。
青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葬古铜戒,道:“是你三叔吧?”过了好半天,我才“嗯”了一声:“应该是莫婆婆来过了。”这孩身上既然有葬门的铜戒,一定是三叔转世而成。
凑到那屁孩跟前,想看看他是不是有大眼,就听他“咯”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感觉胸口一阵湿热,这破孩居然尿了!整个一尿骚味。
青立即就不理我了,带着旺财去开了门。我带着那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