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青子的房间远了,才停了下来,气乎乎地道:“你去把两个狗屁道士收拾了,我就原谅你!”
我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什么“狗屁道士”的,不由转头去瞧陈琳。
陈琳道:“咱们边走边说。”当即把事情说了,她口齿清晰,语音轻柔,听得就很是明白。
原来,苏沐口中的“狗屁道士”,就是我之前撞见过的两个,被苏家老太爷亲自作陪请进来的那个黄袍和黑袍。
今晚陈琳和苏沐从我这儿回去之后,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在一个屋里睡了。正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声音很急。苏沐去开门一看,发现是她那堂哥苏学,急急慌慌的,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苏沐吃了一惊,就问出了什么事。听那苏学一说,才知道晚上苏家老太爷在前厅宴请两个道人,当时苏学还有他的兄长苏正在一旁作陪。
席间就提到了乔三和他媳妇的事,那黄袍道人一听,就说是邪祟作怪,不过有他们在,这些个东西不足挂齿。
苏家老太爷听了就大喜,说是这件事闹得村里人心惶惶,就请两位道长想办法把那害人的东西给除了。
那黄袍道士就说,要降服那妖邪是没问题,就怕它见到他们几个在,躲了起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苏家老太爷就问,这可怎么办是好。那黑袍道人冷笑了一声,说也不是没办法,但需要找个人来做诱饵,引了那邪祟出来。
苏家两位老太爷面面相觑,一时间就想不出人选。那黑袍道人就指了指苏正和苏学两兄弟说,这两个小娃就可以。
这二人是苏家的嫡传子孙,两个老太爷自然是不放心,犹豫不决。那黄袍呵呵大笑,让几人放心,有他们两人出马,保管万无一失。当即就指着苏学,说他年纪轻,阳火偏弱,正好合适。
当时苏学就给吓得懵了,慌乱之下,就乱出了个主意,说是他还有个堂哥,天生胆小怕事,阳火应该比他更弱。那黄袍就说,把他叫过来看看。
苏学为了保命,当时就跑出去把眼镜给拖了过来。那黄袍一见,就说这小娃合适。听他这么一说,那位苏家大老太爷当即就拍板。之后眼镜那小子迷迷糊糊的,就被那两个道人给摆布了去。
等从厅里出来,被夜风一吹,苏学的脑子立即清醒了过来,出了一头冷汗。他虽然平时对他这个堂哥左右看不顺眼,但毕竟两人同出一门,小时候也是一块长大,刚才急于保命,把他给拖下了水,不由又怕又愧,这才急急地赶过来找苏沐。
他知道这个小堂妹很是受两个爷爷宠爱,就指望她去给说说情,把堂哥给救下来。
苏沐那小姑娘一听,当时就气得不行,连忙赶了过去。路上陈琳好说歹说,总算劝得她按下火气,准备去跟两位爷爷好言好语相求。
她俩一去,正好那两个道人也在。苏沐也不去理会两人,上去就挽着两个爷爷撒娇相求,说这事太不靠谱,不能让堂哥冒险。
苏家那大老太爷却说,这事关系全村人的安危,苏勤是苏家子孙,理当要担待一些。苏沐还待相求,那黄袍就呵呵笑了几声,说是有他们在,绝无问题,让她们两个小丫头别一惊一乍。
苏沐这小姑娘是元初师伯的小弟子,在清微派年纪又小,被一众同门宠上了天,哪忍得下这气,当时就跟他们吵了起来。要不是有陈琳拦着,这小姑娘怕是当场就得施展法术。
“我看那两个道士有些不简单,就过来找你了。”陈琳道。
苏沐鼓着腮帮,气乎乎地道:“不就是两个狗屁道士,要不是师姐拦着我,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我之前也见过那两人,回忆了一阵,道:“这两人什么来路?”
陈琳道:“听苏学说,是他哥哥苏正请回来,那个穿黄袍的是黄鹤观的观主,那个黑袍,是天师道的道长。”
“黄鹤观的观主?”我略微有些诧异。我只知道黄鹤观的观主是那个成风道长,不过已经死在了玄女墓。
陈琳道:“我之前是听说黄鹤观有了位新观主,但从没见过,也不知是不是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瞧他的装扮还有门下几个弟子的行止,倒是有些像。”
陈琳的老家就在康平镇,对于黄鹤观自然颇为了解。
“那个黑袍是天师道的?”我回忆了一下那人的样貌,却是面生的很。
陈琳摇头道:“我从没见过。不过,龙虎山的前辈,我也不是每个都认识。”
正说话间,就见两个人影迎头奔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仔细一瞧,是那个苏学和算命的。
那苏学一见我们,就急道:“堂哥已经被他们带走了!”说是被那两个道人带着去了后山。
算命的拍了拍苏学的肩头,道:“你回去好好睡觉,本大师去瞧瞧!”
我也不去理他,径直朝苏家宅子外头行去,陈琳和苏沐二人在后跟上,走得一